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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我冒着被那家伙收拾的风险给你透个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给他准备礼物吗?
你为什么对他不是人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
诗经很想抓着楚辞把他摇醒。
但他只是只猫。
于是他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吧了,任由楚辞揉搓。
楚辞把诗经揉搓得舒服得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尾巴的时候才住手,靠在藤椅上抬头后仰着,心里盘算着诗经刚刚的话的意思。
在他的视角看来,尘连青是个普通人才是不对劲。
其实五年前,尘连青就在他面前展现了很多不那么科学的一面,但是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毕竟这是他当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有的时候,人比非人可怕的多。
不过……诗经这架势像是认识尘连青。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为什么诗经说尘连青会发神经?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楚辞突然生出了一种事情完全不受他掌控的恐慌感。
冷静一点!
他只是帮过你,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这么关心人家的私人问题干什么!
内心一个声音尖叫着说。
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则显得小心翼翼:可是……你已经没有爷爷了,这个世界上跟你有关的、关心你的人只剩下他了……最多再加上一只猫。
……不能再想了。
楚辞一下子坐直了,狠狠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匆匆扔下一句“我去趟药店你帮我看店”
就出了门。
诗经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解。
这“回头”
是真“回头”
啊,这会儿离他们刚刚说完去药店看一看五分钟都没有。
但他能怎么办呢?他只是只无辜的小猫咪。
楚辞前脚刚出门没走多远,诗经后脚就被尘连青抓着后颈脖子提溜起来了。
他垂眸看着诗经,把诗经看得都炸毛了,才凉凉地开口:“谁让你那么多话了?”
诗经冲他龇牙咧嘴。
“异常源在哪?”
尘连青没管他,自顾自地问,“这里异常残留很明显,他还好吧?”
诗经:……
诗经:“你怎么不问我还好不好!”
尘连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一百多岁的妖了,倒也不至于跟小奶猫似的照顾不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