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停顿,“和老婆去旅游。”
“老、婆,腻死人了。”
陈从礼抖了抖身子,夸张说道。
却书望向裴知樾,耳朵腾起热意,在桌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太招摇,却反被人握住,。
“怎么了,你没老婆,不懂。”
含笑的嗓音响起,让人噤了声。
...
却书刚刚水喝多有些多,见大家聊着火热,和裴知樾说了一声就去找卫生间。
剩下的四个人继续玩着。
“周景修,你问裴知樾。”
“我想想。”
周景修抱着双臂,“你觉得你这二十几年最遗憾或者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要具体。”
裴知樾靠着椅背,喝了口啤酒,那双眼深邃晦涩,像是真的回忆起了什么,“最遗憾的,应该就是高中暗恋一个人,没勇敢和她传达心意,留了封信就出国了。”
却书走近时,只听到裴知樾在回答第二点问题。
男人声音掺着些哑意,“最疯狂,大二那年突发奇想想回国,下一秒就瞒着家里人买了机票飞回来。”
陈从礼点点头补充,“确实,连我都是他回国后才知道的,我记得那天还是个雨天吧,十二月份这人也不知道带把伞,让我去接他。”
“就和今天的雨一样,下的莫名其妙。
我到的时候他都全淋湿了。”
却书落座,陈从礼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雨天?淋湿?
这些词连在一块,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但还没等她细想,关心的话先问了出来。
“后来呢?”
却书一脸担心地看着裴知樾,“生病了吗?”
“当然了,你想想我们江城十二月的寒风,又加上淋了雨。
他到家后就发烧了。”
裴知樾摇了摇头,示意陈从礼别再说。
“也没多久就退烧了,我底子很好的,一天就恢复了。”
他语气轻松,向却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