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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不这么认为。
有几个男生认为我们拖累了他们,只是找借口。”
“啊?”
景和春气得呼吸急促,感到不可理喻。
虽然她的死对头是这场矛盾的受害方,可比起郑霏菱,她更讨厌这些无知且无礼的男生。
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恨不得将所有难听的话都用上。
景和春冷哼一声,正打算上前理论,却刚好晚了一步。
结束一场争执的郑霏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眼圈红红,神色愤愤。
景和春还没开口,她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你欺负我,他们也欺负我!
热闹有这么好看吗?”
“……”
莫名其妙被骂了两句的景和春指着自己,瞠目结舌。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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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海洋无比神秘。
海面辽阔无垠,无节奏地掀起波涛,在看不见的深底,是一片更大的、无法预计的汹涌澎湃。
这样的捉t摸不透带给人一种不确定性。
说实话,翟以霖对海钓这件事没什么把握。
将刚才的一无所获解释给景和春听时,他模糊了概念,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他说“跟他爸去淡水钓过”
的意思,其实仅仅是只跟着过去、在旁边参观过,他并没有参与实践。
今天的所有尝试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凭借理论分析进行。
但谁叫他长着一张让人信服的脸,再有沉着冷静、游刃有余的气场加持,倒也像模像样。
在她离开之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加专注。
必须要钓上来。
海风吹扬少年衣角,本就单薄的无袖背心在湿润空气中猎猎作响。
额前漆黑的短发被凌乱地掀上去,融进浓浓沉沉、如黑丝绒一般的夜色中。
好看的眉骨因此毫不保留地露出来。
他压着眼,唇角绷直,神色严肃而深沉,为他的少年气质多添了一份成熟可靠。
而很快,他抬手拢发的动作一顿,像是拨云见日、柳暗花明,突然想到了一个忽略的细节。
停顿的动作继续流畅起来,翟以霖利落地收竿,将尖端饵料取下。
这片海里应该大多为杂食性鱼类,的食性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