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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能让你亲自动手?”
翟以霖练过几年体育,两人就认识了多少年。
同是田径项目,一个短跑,一个长跑。
意气相倾,志趣相投,一路见证彼此成就,关系不能不算是惺惺相惜、知根知底。
在发生这件事之后,池天瑜及时发来问候。
说是关心,其实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闲聊的习惯,彼此的聊天记录只有简单粗暴的“上号”
、“出门打球”
“教练找”
。
忙起来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联络。
哪会像现在这样弹个视频,拉闲散闷。
翟以霖对他不怎么客气,接通后就把手机撂在一边,摄像头被扣着盖住,对面只能看见全黑画面。
“你不是都听说了么。
消息这么灵通,还需要本人和你赘述?”
“怎么能是赘述。”
池天瑜啧了声,嗓音懒懒散散,“传过来的版本当然是一次运动意外,但我还不清楚你么。”
翟以霖已经回帐篷了,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换下这套浸满汗水的衣服。
他这边声音窸窸窣窣的,又不说话,惹得池天瑜不快追问:“不理我?”
“在收拾东西,等会去钓鱼。”
翟以霖语气敷衍,面对他就没什么好态度。
能接电话的原因主要在于,池天瑜很有经验——这里指的是,打人肇事还能全身而退的经验。
“现在还有心思钓鱼,不错。”
过来人池天瑜点评。
“不然?他没死没残,连道疤都不会留,还要怎样。”
翟以霖很少有这样尖酸刻薄的时刻,“我没犯规,打球本来就属于风险自甘行为。
再说,我给他买了药、买了水果、买了花圈,造成的费用我全权负责。
他要是狮子大开口还想要赔偿,也行,我差的就不是钱。”
池天瑜关注点比较特别:“你还买了花圈?损不损。”
“不是殡葬用的——你要这么理解,行,我表达的也可以是那意思。”
池天瑜拉了声长长的笑,意味深长。
他觉得稀奇的是,认识好几年,他已经将翟以霖腹黑的本质摸得一清二楚。
只要能借刀杀人,就不会亲自下场。
就连上次教训他表弟,也是经池天瑜之手。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是翟以霖亲自把人给打了。
池天瑜还想多问几句,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轻轻柔柔的“以霖哥”
。
他挑眉,非常自觉地闭麦静音,同时取下耳机,回避两人的谈话。
翟以霖没料想景和春还会来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