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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这时候,虞幼宁早穿过乌木长廊跑来,可如今却半个影子也不见。
多福会意,拱手上前:“陛下,殿下从烟雨洲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暖阁。”
沈京洲皱眉,忽的从椅子上站起:“……她身子不适?”
话落,起身往寝殿走去。
多福忙忙跟上:“这奴才也不知,只是殿下托人带话,说、说……”
沈京洲转首回眸,眸光彻骨。
多福战战兢兢跪在地:“殿下说她今日不想见陛下。”
这话听着耳熟。
沈京洲冷笑一声,指间的青玉扳指摘下又戴上。
“今日不想见朕,那……明日呢?”
多福颤巍巍,俯首跪地,汗流浃背。
沈京洲冷声:“——说。”
多福嗓音抖如筛子,他仰起一张脸,欲哭无泪,只恨自己不是哑巴,不用传话。
他不敢隐瞒,一字一句如实回道。
“殿下说、说……明日,明日也不想。”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曲径通幽,清流激湍。
乌金坠入云端,满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廊檐下一色的掐丝掐金灯笼在秋风中来回摇曳。
殿中镏金鹤擎博山炉点着瑞麟香,青烟氤氲,似腾云驾雾。
楹花窗前站着一人,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轻笼在肩上。
沈京洲长身玉立,修长挺拔身影宛若松柏,眉眼清隽淡漠。
金光照不到沈京洲眼中,他一只手轻抚过窗前的红枫。
也不知道沈京洲用了什么法子,那红枫如今仍翩翩如画,半点枯萎凋零的迹象也无。
赵蕊按下心中的疑虑不表,垂手恭敬侍立在下首,知无不言。
她战战兢兢,还以为是自己偷偷给虞幼宁带话本一事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