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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脆响,在黑夜中久久回荡。
虞幼宁唬了一跳,一面抱住美人瓶,一面躲在瓶子后。
惊魂未定。
虞幼宁从美人瓶后探出半个脑袋,乌发松散,一缕青丝滑落在肩上,软绵绵无力。
虞幼宁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书房外杳无声息,静悄无人耳语,唯有窗外的江水滔滔。
虞幼宁无声松口气,坦然转身。
松垮的衣袂从美人瓶拂过,美人瓶摇摇欲坠,身影往前倾了一倾。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牢牢扶住了瓶子。
虞幼宁浑然不知,哼哧哼哧搬着太师椅,好不容易才将椅子搬至多宝槅前。
锦匣取下,后面竟还有一个。
虞幼宁心中困惑,越性一并取下。
匣子外雕龙画凤,四面嵌有宝相花纹。
锦匣掀开,明黄袱子裹着的,是一颗镂空雕银的水铃,顶端还有一根细薄的银链。
虞幼宁好奇,拿在手中晃了一晃,水声如清泉潺潺,悦耳怡人。
虞幼宁皱眉,低声嘟囔:“一个银铃罢了,怎么还藏得那么深。”
完璧归赵。
虞幼宁又去翻看另一个匣子,血色一点点从颊边褪去,虞幼宁一张脸惨白如纸。
三根长针齐整摆在匣中,和那说书人所说的并无两样。
虞幼宁眼角一热,指尖轻轻在针尖碰了一碰,又立刻缩回。
虞幼宁凝眉盯着手中的银针半晌,忽而站起身,鬼鬼祟祟左右张望。
这银针于沈京洲而言定是不好的回忆,也不知沈京洲为何留着。
她想着趁沈京洲不在,偷偷将手中的银针丢掉。
屏气凝神,虞幼宁款步提裙,在书房转了一周又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