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声音散落在空中,如飘动的雪珠子,沉沉浮浮。
沈京洲笑而不语。
虞幼宁不悦,晃晃沈京洲的手腕,她凶巴巴,横眉瞪眼。
“你怎么不说话?”
沈京洲淡笑,须臾才道:“知道了。”
虞幼宁眼中掠过困惑:“那你日后还会不会……”
“不会了。”
竹骨伞彻底倾在虞幼宁头上,沈京洲一手揽住虞幼宁的纤纤素腰,轻而易举将人抱上马车。
车壁嵌着繁重的珠宝玉石,板壁雕梁画栋,锦绣盈眸。
虞幼宁还在巴巴望着沈京洲。
沈京洲笑笑,轻描淡写:“殿下若不信,大可再去御书房瞧瞧。”
虞幼宁缩回脑袋,登时想起自己上回夜闯沈京洲书房还被当场抓获的丑事。
她嘟哝:“那倒也不必。”
言毕,虞幼宁又想起正事,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她朝沈京洲伸出手。
坦然:“陛下,我的生辰礼呢?”
沈京洲扬眉。
虞幼宁大惊,抱着沈京洲的臂膀,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凑到沈京洲眼前,虞幼宁错愕。
“你不会是……忘了罢?”
沈京洲弯唇:“若是忘了,殿下想如何?”
沈京洲近来朝政繁重,时常半夜还在养心殿批阅奏折。
若是忘了,也情有可原。
可总归是自己做人后第一次庆生,虞幼宁眉眼难掩失望落寞。
“不如何。”
“……真的?”
“自然、自然是真的。”
虞幼宁扬起双眼,急不可待为自己正名。
“我也并非无理取闹之辈,陛下忘了便忘了罢。”
虞幼宁唇角挽起几分促狭笑意,“待来年生辰,陛下再补给我就是了,来日方长嘛。”
她说得大义凛然,可眼底的失落还是可见两三分。
翠盖珠缨八宝香车缓慢停下,厚重的毡帘挽起,入目白雪纷纷,却不是巍峨壮丽的宫门,而是一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