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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年的我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安诺的声音有点落寞,“而且我以前脾气很差,有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把他出轨的证据呼他脸上让他给我个说法,他给不了,反而认为我在忙的这段时间,也出轨了,既然我‘出轨’,那他理所当然也可以这么干。”
“我们就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吵得很凶……可惜那会儿我地址没选好,不该在楼梯间吵。”
“他脾气上来了,失手把我推下了楼梯。”
牧芸不自觉捏紧了手下的被子。
她想她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我顶多落个骨折,不至于截肢,不过当时我的头撞碎了一个花盆,流了不少血,听他后来的供词描述,我当时满脸都是血,他以为我快死了。”
“他当时吓傻了,可是很快灵机一动,把我搬回了四楼……还好那栋楼只有四层,把我从楼上天台丢了下去,想做成我自己坠楼的效果。”
牧芸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疼,她把脑袋往上仰了仰,尽可能把眼泪憋回去。
……安诺是怎么把那么可怕的事情,用那么淡定的语气说出来的啊……
“我比较幸运,当时那栋居民楼有人晾衣服的架子是伸出来的,我掉下去的时候被一个这种架子挂了一下,算作为缓冲吧。”
说着,安诺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落地的时候,我惯用手因为护着头先着地——”
“别说了!”
安诺突然被牧芸扑过来抱了个满怀。
“别说了……”
牧芸哽咽道,“我不想听了……”
……
钱楚湲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双眼时不时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安诺面色如常吃着水饺,身上除了睡衣还穿着一件一看就是牧芸的外套,而旁边牧芸眼眶红红,脸上还挂着干了的泪印子,偶尔还会吸两下鼻子。
话说这两天真开了眼了,她认识牧芸那么久都没见过她怎么哭过,就连高一被班上的女生欺负都没掉过眼泪,这两天她突然化身小哭包,嘤嘤嘤的还怪让人不习惯的。
牧芸的房间是在自己客房对面,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牧芸的房门是开着的。
由于昨晚她浅浅进来参观过一下,对一些东西的摆放都有印象,今天早上又进来看了看,先不说别的,牧芸的床铺一看就没动过,就算她早上铺过床,也不可能会铺得跟昨晚一模一样。
正当钱楚湲还在认真思考自己的小姐妹一大早跑哪去了的时候,自己的小姐妹从安诺的房间里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走出来。
钱楚湲:?
由于早上牧芸的状态过于反常,钱楚湲也不敢问。
直到上学路上,牧芸洗过脸,看起来好了些,钱楚湲才小心翼翼问道。
“你和安诺……昨晚睡一起?”
“嗯?对啊。”
“呃……”
“怎么了?”
钱楚湲纠结了一下,随后鼓起勇气问道,“安诺……把你上了?”
还干哭了的那种。
牧芸:?
“钱楚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