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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芸抱着脑袋,面如死灰。
她突然想起临走前安诺毛衣下的印子……那也许并非是自己看错和什么幻觉,而是真的、还是没有消散的印子。
“诺诺……生气了吗?”
虽然安诺早上的时候一切如常,可是牧芸真拿捏不准她是否有不开心或者生气,因为安诺是个十分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很少会把负面情绪显现在脸上。
“我觉得应该没有。”
陌敛光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她要是真生气你现在估计已经躺医院里了。”
这倒是实话,安诺一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是不喜欢的东西硬贴上来的话,她一般都选择暴力剥离或者解决。
牧芸现在全胳膊全腿儿的头也还在,脸上连巴掌印子都没有,证明安诺昨晚并没有因为牧芸喝醉了乱亲自己而动怒。
可是牧芸倒是宁可自己被安诺打一顿。
安诺一直都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迁就、退让,很多事情不会跟自己计较,这次被喝醉的自己乱亲一通,想来也是和以前一样。
这比安诺直接揍自己一顿还让牧芸感到难受。
如果安诺直接揍人,自己还能清楚对方的心思,知道她不喜欢,那自己可以及时止损。
可是现在……
“距离飞机降落还有两个小时,”
陌敛光拍拍牧芸,“你有充足的时间想一想落地后怎么跟安诺说。”
牧芸眼神飘忽,“要是真就那么简单就好了……”
主要是她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回家后有没有又对安诺做出什么出格越界的行为……又有没有醉酒后跟安诺说一些流氓又下流的话。
两个小时完全不够思考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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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喝酒果然害人又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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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诺家。
她昨晚确实照顾了牧芸一夜,又惦记着今天一早得喊醒她赶飞机,安诺没来得及休息和洗澡,她又有点洁癖,如果没洗澡的情况下她不会到自己的床上去,所以即使现在再困,她也要洗完再睡。
正准备脱毛衣的手一顿,不过最后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脱衣,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