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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安诺也没空去找个发圈扎起来,几乎都是把头发一拢,然后继续干活,实在挡眼睛在眼前乱晃的话,干脆拿个笔当发簪,卷一卷插头发上。
但是这么做始终还是翻车了。
忙中总有出错,她一个不小心把沾了颜料的画笔怼到头上去了。
安诺:……
我刚洗的头!
!
!
得,几十块钱打水漂了。
不过好在是普通颜料不是喷漆颜料。
安诺将错就错,干脆就让那画笔呆自己头上得了,大不了一会儿再下楼洗一洗,先让我画完手上的图再说。
“诺诺~”
牧芸端着盘点心敲门进来,她最近考完试,比较清闲,“我做了点桂花糕,尝尝?”
说着,她又发现安诺脑袋上那沾了颜料的画笔,“你不是刚洗头吗?”
“谢谢牧牧,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安诺头也没抬,手里继续画着定制义肢的草图,“普通颜料,没事,我一会儿再去洗洗就行。”
牧芸不用想就知道安诺拿错自己的“发簪”
了。
安诺有过一些发圈,不过这玩意很喜欢跟人捉迷藏,特别喜欢跟安诺捉迷藏,所以安诺几乎用一个丢一个用一个丢一个,等她把头发剪短了,这些弄丢的发圈就会自己出现在家里任何角落,然后被安诺看见。
久而久之安诺干脆一直保持短发的造型,如果留得像现在这么长,她顶多拿个笔当发簪过度一下,等有空了再去剪掉。
知道安诺忙,牧芸也没再打扰她,放下桂花糕就离开了工作室。
她知道,安诺会吃掉那些点心的,所以也没必要盯着她吃。
而且自己现在也有点别的事情想做。
等安诺终于画完草图给客户确认款式已经是大半小时后了,她端着空掉的点心盘子走出来,把盘子放进洗碗池里,正准备下楼再洗一次头,牧芸却把她拉进自己的浴室里。
只见浴室里放着一张矮床,安诺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这是以前一张坏掉的躺椅……也不完全坏掉,就是支撑架松了没法支起来,变成正儿八经的床。
安诺倒是没什么所谓,她不常用这椅子,多数是有人来做客的时候他们爱往上边坐坐。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安诺发现躺椅坏掉后就当场下单买过一张新的,再本着一颗这椅子应该还有用,安诺并没有把它丢掉,而是塞进了仓库里。
然后她就把这把椅子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