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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还在写日记吗?
那本日记本还是当年林戚送给他的礼物。
怎么都不知道换本本子。
看着那本有了年头的厚本子,他关门的手顿住了,被魇住一般抬脚,向里走去。
陈平生走在回家的路上,顺路买了点菜和面,准备随便凑合一顿。
明天可以出门去看榴莲了。
他心情愉悦,连步子都轻快了些。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沉的天色。
冬天的天黑得可真快。
踏上楼梯,他掀开地毯的一角。
怎么感觉钥匙的位置变了?他昨天是放在这儿的吗?
皱了皱眉,拾起钥匙插进了锁孔。
应该是记错了。
“吱呀…”
门开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
陈平生半个身子踏进门内,大腿抵住门框,弯下腰,准备把钥匙塞回地毯底下。
什么味道?
鼻尖忽然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酒?
他猛地直起身子,回头向屋子里看去。
这几个月里,陈彻都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父亲的角色。
虽然他还没能接受,但四个月里陈彻的变化和这一段时间高强度学习的结束还是让他疏于防备。
在他转过头去的瞬间,一个东西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在陈平生的眼前不断放大。
“砰!”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
陈平生眼前一黑,脑子空白了一瞬,头上似乎有温热黏腻的液体顺着额头往下淌。
……什么…东西?
手中的钥匙掉落在脚边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