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玉接过裴予川命人送来的奏折和玉玺,待他批完整理好,裴予川拿着便要走。
楚白玉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小声支吾:“都这么晚了,你别走了吧……”
美人含羞带怯的撩拨,与之极力拉扯,然而裴予川却丝毫不为所动。
裴予川甩开他,大发雷霆:“你怎么又玩这套!
陛下就没点新鲜手段了吗?臣是不会碰你的,陛下省省吧!”
话落,恼羞成怒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白玉缓缓叹了口气,凤眸低垂着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貂裘好一会,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还以为能够挽回,可裴予川依旧不愿意碰他,对他弃之如敝屐。
想要和好如初,到底是痴人说梦罢了。
咔哒——
咔哒咔哒!
沧澜山以南,矿山后余三百里的崎岖碎石路上,一辆辆装载着乌金石的大车正艰难向前运行着。
楚轩歌骑马走在前边,一路风尘仆仆,衣寐凌乱,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们的队伍刚刚经历了云迟的埋伏,以丢了足足五百旦乌金石为代价才得以逃出生天。
楚轩歌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就把这三千旦乌金石分了好几批队伍押送,甚至还留了不少藏于深山之中,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云迟为了不打草惊蛇,找出那批被藏起来的乌金石,一直在暗中追踪。
天色已晚,楚轩歌命大军原地休整,都把火把点起来,守备之人不可懈怠,违者格杀勿论。
“萧远山的支援怎么还不到!”
楚轩歌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怒火正盛:“若是这批乌金石运不上船,王爷怪罪下来,我与他都要死,他究竟在搞什么明堂?!”
索性这次云迟带的私兵不多,增援也还未到,否则他们现在押解的这五百旦乌金石也留不下。
楚轩歌很庆幸自己早有准备,事先将乌金石分开藏起来,逐一运送,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楚轩歌刚发完火,侍卫就接到了萧远山的传信,萧远山在信中写到他被裴予川带的两万北楚军缠住了,无法赶来支援。
看完了信条,楚轩歌当即眼前一黑,无声地咒骂了句之后,下令道:“命大军即刻启程,轻装简行,直奔河岸!”
咻——
哐当!
!
!
“不好,是滚石!”
“快闪开,有敌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