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只是君臣,记住了吗?”
只是君臣。
他们以后只是君臣……
裴予川总能轻易的一句话就让楚白玉无地自容。
无论他做了多少,说了多少,裴予川还是恨他。
楚白玉垂眸无声地望了一眼那套在手上的金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裴予川,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是羞辱还是报复,亦或者是想让他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和痛苦。
总之裴予川做到了。
楚白玉心脏骤然紧缩,浑身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痛苦万分。
男人的脸上未见一丝动容,楚白玉眼神逐渐从绝望到麻木,他发了狠,不知道从哪来得力气,竟当着裴予川的面生生掰断了手上的金环。
他顾不得鲜血横流的手腕,颤颤巍巍地攥着已经断了的金环,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火篝里,噼里啪啦烧了个焦黑。
“你不要我……那我就算,就算是死,也不要带着这玩意儿……”
楚白玉瞪着男人,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给的屈辱,我不要。”
哗啦啦——
一场瓢泼大雨席卷过后,山间的天气越发阴凉湿冷。
而此时的南楚萧营,戒备要比寻常森严了几倍不止。
来回巡防的士兵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生怕再有什么刺客突然闯进来伤了他家将军。
昨夜萧远山遇刺,整个萧营都被一神秘刺客给搅得天翻地覆。
那刺客武功极高且擅长易容,几百人加在一块恐怕都不是他一人的对手。
但刺客并没有轻易取萧远山的性命,只是将萧远山闷声狠打了一顿便走了。
等他们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上百号人同时出手,竟还是让那刺客逃了。
萧远山被伤得不轻,至今还卧床不起。
“将军,吃点东西吧。”
萧六送了清粥小菜进来,趁着四下无人,悄悄附在萧远山的耳旁小声说了句:“不出将军所料,他来了。”
萧远山撑着两支胳膊趴在床榻上,莫名哼笑了一声:“该是咱们那位皇帝陛下料事如神,他早就猜到楚轩歌会来了。”
咱们?
萧六反复咂摸着这两个字,扎满胡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将军这是认可北楚那位皇帝了?”
萧远山没有直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自心惊。
因为楚白玉在跟随北楚军赶到渡船口之前,就已经布局谋划好了一切。
他料到楚轩歌不是裴予川的对手注定会落败,而楚轩歌必然会因走投无路而向他求援。
萧远山当时还不信,疑惑道:“上次我没有派人支援,他怎会信我?你说还有大部分乌金石藏在沧澜山中这倒是不假,但楚轩歌是不会轻易透露给我的,你如何有把握我能拿到剩下的全部乌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