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到处流浪
甜椰两两
◎be
陵水的天是蔚蓝色的,遥遥白云点缀明亮晴天,原来不是所有城市都和雾霾季的北京一样灰蒙蒙。
清水湾的沙子细如面粉,驮着人间跳动的浪漫,在呆呆岛的发呆者一躺就是一整天。
日落后再去新村夜市吃生蚝和酸粉,回程捎一颗椰子,你曾经大概也过的这样的生活吧。
只是如今,这座小城只剩下了寻你的我。
听说这里出生的人水性都很好,但我是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可无垠的海像幻境。
我总觉得,再向前一点,或许就能拉住你了。
内容标签:虐文##
第1章
我的名字叫沈宛蝶,出生在北京城里根正苗红又鼎鼎大名的沈家。
旁人艳羡我的出身,说这样家庭的孩子大抵是有福气的。
除我而言是的。
沈家的话事人,沈泰宁,我的爷爷。
尽管到了鬓角斑白的年龄,依旧精神矍铄,掌控着庞大族谱中暗流涌动的滚滚波涛。
爷爷沿袭不知多少年下来的习俗,至少在我父亲出生时就有。
沈家各分支谱系,每一个小孩出生,都要请家里御用的看相师傅测算人生轨迹。
出生时我与他的接触短暂且没有记忆,经年后再见,他的轮廓才在我心中逐渐描摹。
传说中能“开天眼”
的老头子,半身佝偻,双目灰白。
拄着根檀棕色的鸡翅木拐杖,手杆斑驳,和他这个人一样充斥着饱经风霜的痕迹。
就是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半截身子入土,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告诉爷爷,我出身坎坷,福荫凉薄,无缘祖上。
以至于我始终觉得,日后种种,皆为他离间言论埋下的因果。
沈烨伟,我的父亲,从小在爷爷一言堂的高压中长大。
作为父亲,他和蔼良善好说话,作为沈家的接班人,爷爷说他没气度少魄力缺担当。
不过没关系,他仍旧是我最爱的父亲,我并不在乎爷爷怎么想。
沈家家规一厚本,食不言寝不语是基础项,吃住行都有严格的时间排布表和传袭而下的规矩。
在沈家,就连走路时手臂摆动的幅度都有讲究。
而我,是被爷爷挑刺最多的那个。
我很羡慕其他叔叔伯伯,因为并非爷爷钦定的接班人,所以只需定期回老宅探望,久居于不是必选项。
对于父亲和我,则彻底逃不开在老爷子眼皮下经受千锤百炼拷打的宿命。
小孩子是能在细枝末节中感受是否被爱的,至少我在爷爷身上感受到的爱意寥寥。
老宅像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