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回道:在上班。
R:那就请假,不然辞职。
陈麟声不明白麦秋宇为什么忽然这样急迫,而且言语冰冷,不似他平日的轻佻。
他想了想,删删打打,又回一条:
今天真的不行。
刚发送成功两秒,麦秋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麟声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他困意全无,背对着严木往前走了几步,沉默地看着来电动画。
等待了几秒,终于按了接听。
“二十分钟以后,我要在酒店房间的玄关见到你,”
麦秋宇冰冷地说。
他一边想,这人发什么失心疯,一边握着手心渗出的汗。
他很久没有听到麦秋宇这样讲话了。
上一次,还是在那八天。
“我没带面具,”
陈麟声压低声音。
“你怕别人看到你?”
想到那天在俱乐部见到的一切,陈麟声有些发怵,他点了点头:“嗯。”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怕。”
说完,麦秋宇就挂掉了电话。
在严木关切的询问中,陈麟声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他望着不远处地上的一团口香糖,眼眸灰暗。
第18章
陈麟声赶到酒店时,麦秋宇还不在那里。
于是他脱掉了鞋子,乖乖地跪坐在了玄关。
当然,是以一种还算舒服的方式。
他了解过。
曾点出过七八个充斥着弹窗小广告的网页,又阅览过无数需要先自证十八岁的小众网站,具体含义白纸黑字地浮在手机屏幕上,每一个字看起来都儿童不宜、惊险万分、伤痕累累。
陈麟声意识到,在那八天的绑架中,麦秋宇只用到了皮毛。
而现在,麦秋宇显然要正式和他开启这场游戏。
麦秋宇是陈麟声的债主,甚至不需要签订合约,制定规则。
他只需要打一通电话,陈麟声就得放下一切匆匆赶来,即使对如何下跪一无所知,也还是要歪歪斜斜地靠在鞋柜旁,等待对方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