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春宙”
名下诸多房产,有的是礼物,有的则是他自己的投资和安置。
前者属于“麦春宙”
,不能转送,剩下的公寓别墅就由他处理。
他要挑一处送给陈麟声。
不,干脆全部送给他。
他还能给陈麟声什么呢,麦秋宇什么都没有。
因为一无所有,他曾深深自责过。
现在他拥有许多,却无法以自己的名义奉赠。
麦秋宇深踩油门,银色跑车奔驰而去。
他要给陈麟声一栋房子。
如果可以冰释前嫌,如果可以补偿。
那他就不算一无所有。
奔进医院,麦秋宇推开门,病房的灯光昏暗。
陈麟声坐在床上,怀里拥着小女儿。
他听见有人闯进来,却丝毫没有侧目。
因为手臂遮挡,麦秋宇看不清妮妮的脸:“明天,明天我会让律师来。”
“来做什么。”
陈麟声问。
“我想送她一栋房子,等她出院,你们就可以住进去。”
麦秋宇越说心里越轻松。
好像他终于补偿了什么。
在他的想象中,陈麟声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但一定是惊喜的,如释重负的,好像终于重获清白。
然而想象并没有成真。
“麦秋宇,”
陈麟声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她在生病。”
言语间充满疲倦和不耐,像应付一个难缠的孩子。
麦秋宇愣了。
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又走错一步。
像卡不进去的齿轮,像浪费了步数的棋子。
“你知道生病是什么意思吗?”
陈麟声看向麦秋宇。
他从未如此清晰感受到,纠缠于生活而言,是一种累赘。
女儿发烧,他没功夫去演情感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