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因为你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也因为他的身边从不会缺你这类的人。
你走了还会有下一个,所以别把自己想的独一无二。”
“你是例外,但不可能永远都是。”
“季唯意,好好想清楚吧。”
随着脚步逐渐远去,季唯意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心底一阵酸楚。
季明珠是对的。
门帘被风吹动,排列整齐的珠条相互碰撞发出脆声,有的还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季唯意抬脚走过去,将交织在一处的跟跟分开,直到风停,晃动的珠条终于安静下来,条理有序地垂落这,似刚才并无风吹过。
她抬手从珠条中穿过,珠条也因她的手而朝两边分开。
季唯意又将手收回,分开的珠条重新落下,大幅度的摆动着,交织着,直到力度消失,它们又捆绑在一起,难舍难分。
还是分开好看。
季唯意心想。
手上遂又将它们条条挑出,直到根根分离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季唯意才扒开帘子走出去。
身后帘子因为她的动作而发出脆响,季唯意没有回头,而是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评弹结束时天色将黑,一行人顺着石板路离开,路途中杨舒慈才想起季闻述不见了,指挥季望图给儿子打电话。
期间季唯意对上季明珠的眼,两人很默契地视线交汇又分开,彼此都没提卫生间里见过一面。
电话通了,可传出的却是一阵忙音。
再打,忙音。
再打,还是想通的话术。
季望图挂了电话面上疑惑,季闻述还从来没有电话打不通、找到不到人的时候。
“明珠,你没看见闻述去哪了?”
季明珠感觉莫名其妙,丝毫不给季望图面子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
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季望图只是点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真是越大越回去了,还不如小意懂事呢!
整天吊儿郎当的,真是少教!”
被点名的季唯意一愣,对上季明珠更大的白眼。
“是!
你的宝贝小意那一套我是真学不来,就你跟我妈喜欢,有什么了不起的,切!”
说完头也不回的自己往山下走,留舌战失败的季望图独自跳脚。
“一个找不着人,一个惹我生气,这一个个的,还没小意一个人省心!”
季望图越想越气,把怒火发泄在打不通的手机上,一遍遍戳着屏幕,听筒里一遍遍循环着机械的女音,还是杨舒慈见时机差不多了,挽着季望图的胳膊给他台阶下。
“行了,小述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咱们操过心?估计有很棘手的事要处理,咱们先回家等他吧。”
手机又是一阵忙音,季望图叹气,“没信号了。”
见状杨舒慈将台阶递到季望图脚下,好声好气地顺毛,“行了吧,手机给我,等下山了再打。
记得下山了给万利也打一个,t估计现在都忙着呢,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