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姝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脸，“谢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变得冷淡且坚毅。
“再来一杯。”
倪姝又要了一杯酒，这回她刚把酒送入嘴里，周媛一句话惊得她喷了出来——
“对了，你现在是在和贺峰交往吗？”
喷酒实在是个不雅观的行为，两人慌乱地拿着纸巾擦拭。
须臾，倪姝问：“你听谁说的？”
“日报的同事们。”
周媛说着拿出手机，“你看，你和贺峰一起去打球都被拍到了。”
倪姝有一瞬间的怔愣，心叹：不愧是做记者的。
上午的事情，个把小时后就传开了。
她拿过周媛的手机，手指放大看了看。
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出来是她和贺峰，也能看出来，她和贺峰笑得都很开心。
有一张照片，两人还挺亲密的。
倪姝托着腮回想了下，当时的她和贺峰的距离有这么近吗？
没有吧……
这个抓拍明显错位了，还挺会误导人的。
“假的。”
倪姝将手机还给周媛，简单两个字回应。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想必就是假的，只是……周媛转了转手机，突然问道：“那什么是真的？”
倪姝决定暂时放弃喝酒，要不然就不是喷酒，可能是被呛死了。
“什么什么是真的？”
她没理解周媛什么意思，“等等啊，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话呀，实习记者还是好朋友？”
“是不是这两种不同的身份，得到的回答可能是不同的？”
周媛变得严谨。
倪姝想了想，认真道：“嗯……可能不同吧？也可能相同？得看什么问题。”
她没有糊弄周媛，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尽管对方是她的好友，但也不代表她问什么她都会回答。
周媛了然，转动手机的手已经停住，她看向倪姝，肯定道：“那么现在我是记者。
实习记者，也是记者。”
倪姝并不意外，她勾起唇角。
“到底什么是真的？”
周媛突然凑上前去，哀求道：“你说说吧……我明明可以近水楼台先得个头条，全看倪大小姐，愿不愿意帮忙？要是让我拿到了独家头条，我也算小战成名了呀。”
“你这是拐着弯地利用我呢。”
倪姝瞪了她一眼，目光没什么杀伤力。
周媛“嘿嘿”
笑了两声，“不不不，不是拐着弯，是正大光明地利用你。
有这么一层关系，干嘛不利用啊。”
倪姝被她说笑了。
她想，就是因为周媛有什么说什么，她才会和她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