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傲年笑得更厉害了。
好容易收起笑声后,他道:“说你傻女,你还真傻?我好容易才捧红你,哪会轻易叫人偷了桃子。
别想那么多,我不过是嫌钱少而已。”
“还是那句话,我是生意人,不谈感情,内疚大可不必。”
他说得冠冕堂皇,不知林致听信了几分。
讲完这些,他又道:“我方才吩咐阿基联系了上回的投资方,他们名下有安保公司,会派人去拍摄地保护你。
到时叫阿基也跟你去,没事不要到处游荡。”
上回的资方?那岂不就是新联社。
林致惊讶:“姜导,你投靠他们了?”
“噗——咳咳咳。”
姜傲年被气了个够呛,“什么投靠,是合作,合作!
我们出钱他们办事,平等互利。”
他姜傲年闯荡江湖数十年,向来万事靠自身,何曾投靠他人过?简直奇耻大辱。
许是嫌烦了,他开始挥手赶人:“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后面的事你就听阿基安排。”
“诶。”
林致将花放在他床头。
那是一簇开到极热烈的向日葵,金灿灿的颜色,洋溢着勃勃生机,衬得整间病房都明亮了起来。
姜傲年在林致离开后抽动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这孩子,倒是挺体贴。”
怕是知道伤患身虚体弱,厌烦闻到浓郁的气味,才特意挑了这束色彩明媚,却又无甚香味的花出来。
还是他最钟意的金钱的颜色。
这份细腻心思,天真的莽劲,和当年孑然一身闯入名利场的他,当真有几分类似。
不,她甚至比他当初更好。
因为她,是个知感恩的孩子。
他在金色葵花的陪伴下安心地沉沉睡去。
新人与噩梦
病房门外,邹兆基神情严肃地放下了电话。
他生得人高马大,又顶着个光头,右眼处还有一条极长的刀疤,不笑时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