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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旁边有一个折迭床,上面还贴心地铺着被褥,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让他睡觉做准备。
季慕清点头,先安抚着她:“好,阿姨你赶紧回去吧。”
陈肖依拎着包走出病房,整个房间瞬间恢复平静。
季慕清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在折迭床上,自己则坐在刚才陈肖依坐的椅子上,他仔细端详着徐百川的脸。
徐百川眉毛很浓密,左侧眉头还有一颗小痣,闭着眼睛时能清晰看到他长而翘的睫毛。
高挺的鼻子下方是一张薄唇,季慕清从没注意过他唇下有一条很细的伤疤,疤身细长,看样子像是利器所致。
他不由得伸手去抚摸,指尖贴着伤疤碰到他干燥的下唇,季慕清仿佛触电般收回手,看着仍旧纹丝不动的徐百川,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翻出来进了淋浴间。
为了不吵到徐百川,他随便冲了下,没几分钟就顶着毛巾走了出来。
浴室房门打开,他一抬眸便与床上躺着的徐百川对了视线,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脑海里想着刚才的场景。
他走到徐百川面前:“醒了?渴吗?”
徐百川目光扫过他全身后又回到他脸上,他猛地干咳一声,一脸平静地开口:“渴。”
季慕清把毛巾放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次性杯子去对面接水,接完后他转过身,看着徐百川的样子有些为难。
思索片刻,他把杯子放到一边。
他坐到床边上,抬手穿过徐百川后颈的空隙处,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用力把他往上抬。
季慕清看着他距离自己咫尺之间的嘴唇,视线下意识移开,等他坐起来之后,季慕清松开在他后颈处的手,把枕头垫在床头。
事情做完,季慕清出了满头的汗,不仅如此,他的脸颊、耳尖,直至脖颈都红成一片,看上去仿佛煮熟的虾。
耍赖
季慕清把水杯递过去,视线仍旧不敢与徐百川对视:“喝吧。”
徐百川又咳了两声,出口地声音就像那破锣,沙哑得厉害:“我手使不上劲儿,你喂我。”
听到他的声音,季慕清根本来不及去查看是否真实,而是把杯口抵在他唇上。
徐百川就着他的手把半杯水喝完,嗓子才总算好了些,他往后又躺了躺,看着季慕清还在滴水的头发:“你先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虽然这是个单间病房,但总归没有那么方便,所以也没有吹风机,只能用毛巾去擦干。
季慕清应了一声,继续用毛巾搓着头发,等擦得差不多了,才把那个纸袋子拿过来:“你的衣服我也帮你拿了。”
他说完后又看了眼徐百川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伤怎么样?”
徐百川的情绪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他顺着季慕清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只是皮外伤,没事的。”
手可是电竞选手的武器,季慕清看着他的手:“你好好养着吧,不用担心比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