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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医生很疲惫似的叹了口气:“看来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一时半会儿没有人出声,加尔比一直握着她的手。
“是因为……薯片……没有扫掉碎屑。”
她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几乎连不成一个句子:“我昨天,卡牌,赢了安格斯。”
“……门是打开的,但我没有说。”
她抽噎着,“我打开了窗帘,很多次,他看到了。”
“所以他才丢下我。”
艾尔菲说:“……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人类很脆弱。”
她说:“但我很强,所以他们没法伤害我,我很强,他们不会丢下我。”
她细碎地念着。
“不是你的错。”
加尔比说:“只是因为那个安格斯是个混账,是个唯利是图的懦弱的东西,他把你卖了,艾尔菲。
为了钱,或者随便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
她恐慌地喃喃。
她又被扔掉一次,可是没人告诉她为什么。
如果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她要怎么做?
“因为他们是混蛋,他们只会做一些混账事。”
加尔比说。
这不是能说服她的答案,但她不想再想那些事情。
她感到四肢沉重,头脑发昏,又困又累,耳鸣音一直没有褪去,就像沉在海底。
那有可能是因为那些套在她手脚上的锁链,也可能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
加尔比也在这里,为什么,另一个人是医生,他是谁,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的手脚上套着锁链。
这些问题蒙在她的头脑中,但她不在乎。
她只想找到她的大衣,她想回去。
加尔比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没有松开。
人类的手心滚烫,就像是一只定在黑暗里的锚。
“安静下来,有人来了。”
医生突然出口。
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艾尔菲看不见,当听觉和视觉被隔断的时候,对世界的感知变得破碎。
“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