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冷漠、乖张、暴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唯独在简寻这里。
他强迫自己穿上所谓一切美好品质的外衣,将一头野兽包装成一个精美的人类。
这是这些年来,他经过无数次痛苦和迷茫后,找到的最佳解法。
人一旦想要的太多,就会痛苦。
一旦痛苦到极致,便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在异国他乡的千万个日日夜夜,易寒声早在反复地痛苦,又反复地自我治愈中,
找到了与自己和解的方式。
无数次在万人齐声欢呼,热烈又盛大的场馆角落里,他看着镜头里笑容明艳璀璨的人一遍一遍暗示自己。
他与周围这些爱着她的千千万万人一样。
要的不过是她平安顺遂,偶然有幸能远远见一面给彼此传递祝福和力量。
这些说得次数一多,连易寒声自己都要信了。
可在前些天,他的邮箱里突然多出了一封匿名邮件。
是一段不太清晰的录音片段。
对话很乱,他只听清了其中一句:
‘毕竟,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务。
’
而在那个瞬间,无数被粉饰太平的阴暗念头开始像野草般疯狂蔓延。
他只能压抑和克制。
可面对她的步步紧逼,那些心理建设还是轻易便溃不成军。
骨子里的强势和控制犹如寄生在体内的铁线虫,正迅速蚕食他的大脑。
于是,他发出警告:
‘简寻,我如果太靠近,会伤害你。
’
可那人却对他语气中的危险意味置若罔闻。
在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松开禁锢,准备打开门放她出去时突然转身。
“太靠近是多近?”
简寻与他贴身面对面站着,在眼前男人来不及后退之际踮脚凑近。
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暧昧距离,她抬手揪住他的衣领防止他逃跑。
在如此危险的氛围中,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