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值得。
人群里有人叫嚣道:“就是你们修建女子学堂才惹了这么多事,我们要讨个公道!”
“就是,临江又是连雨又是闹鬼的,你们得负责!”
苏珏背着手,冷声道:“春雨连绵乃是天时所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还有闹鬼,你们真的见过吗?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们当时真的在场吗!”
“我们是不在场,可这是孙府下人说的,当时孙老爷也在场,所以闹鬼之事绝对错不了!”
“孙某不敢妄言,那日在学堂督工,确实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说来惭愧,那鬼正是小婿,他说他死的冤枉。”
孙老爷于人群中对着大家拱了拱手,一副触及心伤再不愿多说的做派。
“是吗?孙老爷,您说督工,可我白日里从未在学堂处见过您啊。”
“你不过是个天人,说话算不得数,叫你们先生出来。”
孙老爷见说话主事者是苏珏,不欲与他多说,自有看不起之意。
“孙老爷,您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苏珏也不气恼,挂着笑脸就等着孙老爷的回答。
“哼,叫你们先生出来。”
孙老爷仍旧不用正眼去看苏珏。
突然,一阵极其温和的笑声从楼内传来。
“孙老爷,别来无恙啊。”
只见青莲先生身穿湛蓝色常服,负着手,从楼内款款而来。
孙老爷看着慢悠悠晃过来的青莲先生,出声道:“先生,今日你必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青莲先生扫他一眼,对着苏珏道:“玉华,方才,孙老爷可曾回答你的问题?”
苏珏:“不曾……”
青莲先生笑容依旧,淡淡道:“孙老爷,请回答玉华的问题……”
“孙某和一个青楼小倌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有什么资格说话!”
“孙老爷不用管他!”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
昔日的追捧此刻全数化作刻薄的谩骂,苏珏也不气恼。
诸如此类的话,苏珏也听过类似的,于是嘲讽道:“孙老爷,您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有问必答是常情,难道其他平民百姓的问题您也总是闭口不言吗?”
“自是不会,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张鹏是夜晚入梦告诉我他有多少冤枉,死不瞑目的,想来你前些日子抱病是冲撞了他的鬼魂。”
孙老爷向来是临江的大善人,若今天真的拂了苏珏的面子,难保以后不会有人说他目无卑下。
“是吗?”
苏珏似笑非笑,什么鬼魂,都是无稽之谈。
“先生,话我也说了,您该给大家一个说法了吧。”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说法,可你们的说法就是来我们这闹事吗?好没道理!”
青莲先生扫视了一眼人群,见他们个个群情激愤,大多数都是男子,还有一小部分是女子。
青莲先生摇头叹惋,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无论是哪个时代,女子想立一番事业都是难如登天。
“对,我们就是想闹事!”
“就是因为你们临江才出了这么多事,你们的狗屁女子学堂又是着火又是塌陷,天都不让你们建啊!”
“我们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十二楼建的学堂,保不齐就是为了骗我们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