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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德远在皇城,就这么被记上一笔。
染菊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奴婢还以为要挨罚了。”
焉闻玉把她扶起来,道:“是我连累了你,他今日就想找我茬。”
“夫人别这么说,快进去吧……”
染菊眼瞅着陛下心情不好,哪敢在外头窃窃私语。
焉闻玉万分不想进去,出宫以来跟魏鄞修日夜相对,她连个单独躲起来哭的地方都没有。
房间不是她一人的,床铺也不是。
如今还要伺候男人洗澡……
焉闻玉憋了一肚子的话,很是难受,刚转过内室屏风,就被堵得说不出口。
魏鄞修已经自行解了衣袍,泡在桶里,精壮的臂膀就那么直溜溜暴露在她眼前。
“需要朕教你怎么做?”
他神色清冷,丢了一块帕子给她。
焉闻玉活像个被刁难的小媳妇,拿着帕子磨磨蹭蹭来到浴桶旁,沾了水替他擦背。
她低下头,动作生疏又专注,确保自己每一次施力都隔着软布,指尖不碰着他半寸肌肤。
好不容易擦完了,来到正面,肌肉紧结的胸膛饱满而隆起,腰腹处垒块分明,再往下……
魏鄞修突然一打水花,溅起的水珠落到她脸上:“你在看什么?”
小姑娘虽然有些无措,但审视他的目光是不是太认真了?
焉闻玉抿着唇瓣不说话,乍一见与女子截然不同的身躯,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不是很正常么,她又不是瞎子。
魏鄞修原以为她会羞得抬不起头,这会儿发现她所抗拒的是‘伺候他’这件事,而非会瞧见他赤i身i裸ii体。
“算了,你出去。”
魏鄞修的下半截藏着不露面,决定不给她见识男女有别的机会。
如今他万分怀疑,她会非常仔细地观察那差异之处。
焉闻玉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这就放下软帕往外走。
临出去前,又听魏鄞修道:“若再与朕闹脾气,便罚你日日伺候朕。”
“什么?”
她眼睛都睁大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忿:“陛下凭何断言我在闹脾气?”
不想说话也不成,是要天天缠着他讲个不停么?
焉闻玉气呼呼的出去了,万分确定魏鄞修就是故意不让她好过,一直找茬。
这人怎么能这样过分呢?
及至就寝时间,她更加确信这一点。
本就不甚宽敞的客栈床榻,他一人就能睡去一大半,焉闻玉被逼到了墙角,娇娇小小的一团。
这下知道为何让她睡里头了,要是在外侧,一准能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