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肚子渐渐大了,怕被不慎冲撞,二来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双胎,另一个可能太过微弱,经不起半点风险。
魏鄞修并非担忧那个有可能存在的胎儿是否无恙,反而怕它有个万一,害焉闻玉肚子痛小产了,人没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是设想就不放心。
她要想出宫,必须他随行陪同方可。
焉闻玉就这么被‘看管’了起来,算是体会到了为人母的不容易。
不过宫外对她的吸引力也没那么大,谁会不顾虑自己的身体呢,若是她这一胎稍微有点特殊,那就多听太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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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的婚期就在春季,焉闻玉给了不少添妆,成亲当日她必须到场,魏鄞修陪她同往。
短短半年内,庆康郡公府办了两场喜事,好不热闹。
尤其是这次的新郎官,乃是嘉邑县郭县令的庶子,在旁人眼中,这就跟麻雀飞上枝头一样叫人羡慕。
即便知夏是奴籍出身,可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郡公府二小姐。
可别不把皇后的娘家当回事,一旦皇后产下小皇子,指不定来日就是皇太子,这焉家的百年富贵是不必愁了。
世人皆重名利,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焉闻玉此前也是担心这一点,才怕知夏所托非人。
倘若心中没有知夏,只冲着种种好处而来,日后能好好善待妻儿么?毕竟关起门来都是他们自己在过日子。
好在这个郭骏延,查了一番下来,品性端正,对母亲也孝顺,人人都骂他出身,他并没有反过头来跟着埋怨。
他已经降生在世,除了往前走别无选择,只想带着生母过上更安定的生活。
人与人是相互影响的,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丁氏也不像年轻时候那样冒进。
何况她因为一次爬床,十几年都抬不起头来,身边所有人会不断提起她犯过的错误,已经尝到了苦果,到了京城更是谨言慎行,唯恐因自己的无知给儿子拖后腿。
总而言之,这门婚事大家都满意,也办得热闹。
婚礼上,焉闻玉魏鄞修二人和她爹娘一同坐在主位,次位才是郭县令夫妇,丁氏作为生母但作为妾室,只能陪坐在一旁。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已经非常长脸的了,今日来了许多响当当的贵客,最厉害的当然是高座上的皇帝。
焉淮山和徐金兰很是高兴,焉家是以迎娶之礼,把郭骏延接进家门的。
即便不是那等注重延绵子嗣的人家,可谁不喜欢家里人丁兴旺呢。
他们没有觉得无子是个遗憾,毕竟有女儿在。
曾经是刘静花都知足了,现在换了个更好更懂事的女儿,哪有不知足之理。
不过焉家哪敢跟皇家要孩子,焉闻玉所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养在焉家,隔着道道宫门,相聚还路远呢。
虽说人心不远,可家中到底是冷清了些。
现在可好,有了义女,义女婿,来日还会有孙子孙女,这偌大的郡公府也有人继承。
都说活争一口气,死争一炷香,往后清明重阳,也有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