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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
我知道这是信号,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谢郑猜忌地瞥了我一眼:“是监狱那边,我会带人去看看。”
“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
“我父亲也在那里。
如果他被烧死了……”
我流下眼泪。
谢郑掏出手帕,替我擦拭眼角:“好吧,但你必须寸步不离。”
“我保证。”
火焰如盘踞在塔顶的巨龙般,它的烟尘和翅膀遮天蔽日。
街道人满为患,消防的卫兵寸步难行,不得不挥鞭驱赶行人为马车让道。
“我们徒步。”
谢郑拉着我,召集十几名士兵。
一匹运货的驮马不受控制,朝我们冲过来。
“罗兰先生小心。”
谢郑拔剑。
我忙隐入人群逃走。
马垂死的嘶鸣和谢郑的呼唤被我抛于脑后。
风声呼啸,热浪滚烫。
我一路跌跌撞撞,跑向码头。
父亲找到我:“船已经备好了。”
“我们走吧。”
“好啦好啦,逃难结束了,”
谢郑举着宝剑,自人群走出,“这儿可没有能开海的先知助你们逃出生天。”
几位白衣仆人配剑,紧随其后。
其他士兵遣散路人。
“就带这几个人?”
父亲上前几步,活动关节,“也太小瞧我了。”
“不,公爵大人,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不是谢家的作风,更何况,你是罗兰先生和罗鸢小姐的父亲,”
谢郑左手拔剑丢到父亲脚下,右手拔剑指着父亲眉心,“我们一对一公平单挑。”
父亲捡起剑,掂了掂:“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期待能成为你的岳父——如果罗鸢会爱上你的话。”
谢郑微微一笑,迅捷进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父亲格挡,转身,刺剑:“但感情也是不能勉强的。”
我瞪大眼睛。
人潮汹涌,如遇鲨的沙丁鱼自觉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