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莉动了动嘴唇,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肃静!”
法官敲了敲槌。
“谢莉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几天后,我看到罗鸢拿着一个小瓶子出门。
我问她要去干什么。
她说她要到罗兰先生那儿去。”
众人哗然。
“皇后流产的那天,罗鸢面无表情,冰冷如铁,这是其他侍女都可以作证的。
但是……”
谢莉缓了缓,“我也不知道罗鸢小姐是不是凶手。”
我擦了擦眼角未落的眼泪,倔强道:“当时,我是被吓懵了,不是铁石心肠。
诸位大人,诸位女士,她的话都是一言之词,算不得数。”
“罗鸢,你也拿不出其他证据来驳倒啊。”
法官提醒我。
“我……”
我一时语塞。
怒火逐渐褪去,只留下冰冷的恐惧。
“我……我为什么要将瓶子给我哥哥呢?”
我忙道。
“因为作为皇后侍女的我们,会定期检查房间。
如果乱丢,也太显眼了。”
谢莉道。
“我……”
我咬牙,“那我哥哥,为什么不尽快处理?他比我自由得多,不是吗?”
谢莉沉默。
皇帝道:“可能忘了也说不定,毕竟罗兰现在记性不太好,不是吗?”
我感到一阵恶寒:“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过。
如果说,商人可能将我看错成哥哥,但是登记出入的宫廷官员怎么可能?他是瞎了眼睛分不出男女吗?”
法官道:“有道理。
这样看来,肯定是罗兰先生出了宫。
可是……罗柏大人又说他们整晚都在一起……”
“团伙作案。”
皇帝冷冷道。
我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我罗鸢,哥哥罗兰,还有父亲的养子罗柏,我们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
我们,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