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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这是外交事故,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挑拨北国王室和皇帝陛下的关系。”
朱姝咬唇,恶狠狠对柏麝道:“那就交出凶手,否则南帝国会正式宣战,你的头会被挂在城墙上!”
柏麝脸色惨白,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我怎么知道凶手是谁?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这样威胁我?”
“你们谋杀我父亲,我怎么可能还和杀父仇人保持婚姻关系,我们离婚!”
我掏出手帕,替柏麝擦眼泪,对朱姝道:“公主殿下,我知道您此刻焦急,但皇帝陛下肯定不会乐意看到他为你的打算随风而散,请您冷静,相信国王陛下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好吗?”
朱姝似乎冷静了一些,攥紧拳头:“柏麝没有那个胆子敢杀人,我姑且相信他。
如果这件事不是北国人做的,或者说,你们能找出凶手,那我就不挑起战争——当然,前提是我父皇能够醒来。
如果我父皇驾崩,就算我没有写信,南帝国也会聚集起几十万大军,踏平爱德温。”
“但在这之前,国王陛下得向外证明他不是凶手,且对皇帝遇刺表示震惊和悲伤。”
我道。
朱姝阴沉着脸。
我道:“就是做做样子也是好的。”
朱姝剜了柏麝一眼,咬牙道:“今天下午,我会和他一起出席剧院。”
我松了一口气。
柏麝仍然呆若木鸡。
我轻捏他的手。
柏麝回过神来。
罗兰的视角
朱赫要死了。
“谢奕的差事办得不错,”
我拍手笑道,“快,召集兵马,我们立刻攻入皇城。”
南境的军队就如闪电照亮天空般迅速,气势如同七月洪水般势不可挡。
短短几天,奔流城外的田野山峦就被家族的旗帜遮蔽,连飞鸟都惊慌失措,在红色的飞布中迷了路。
我在仆人的帮助下穿戴好父亲的旧衣——已经按照我的体量裁剪好了。
罗柏站在镜框旁。
镜中人早褪去青涩,只留下欲望和仇恨。
我命仆人在温室中折下一朵红玫瑰,别在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