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杀予夺,决定有谁可以在我的领土上安居乐业。
我可以让百年豪门高楼塌,可以让沼泽森林平地起。
我可以遮蔽天空,我可以翻云覆雨,拨云见日。
我俯视他们,觉得有人正将我高高捧起。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高大过,山峦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这就是权力呀。
我坐上四匹白马拉的金马车,窗棂以象牙和黄金装点——我专门吩咐过,还要有红玫瑰。
即使是在冬天,红玫瑰如烟霞般笼罩着威斯敏,它们被从温室搬出来,盛放在凛冬的寒风中,盛放在阳台,街角,每一个目光可及的地方,就连房顶和屋檐也全被涂上了红色。
天上飘落着红色的花瓣,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中,翩跹如蝴蝶。
红色的海洋,红色的罗家。
威斯敏的居民挥舞着玫瑰花,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向他们挥手致意。
我想起,那一年,和妹妹并肩而行。
她在我的耳畔玩笑,称我为“太子”
。
悲伤涌了上来。
“陛下?”
罗柏作为骑士长,护卫在我的车窗外。
“我想妹妹了。”
“罗鸢公主喜欢热闹,她的灵魂一定也为你欢呼。”
我浅笑。
不久之后,谢奕回来了。
“我的功臣,欢迎。”
我热情地拥抱了他。
谢郑忍不住问:“在北国过得习惯吗?国王和王后对你好吗?你瘦了好多,颧骨都凸出来了。”
谢奕笑道:“我一切都好,不然还能完完整整地回来吗?”
罗柏道:“待会儿再叙旧吧,谢奕应该还有事要说。”
我示意仆人都退下。
“朱赫死了,”
谢奕道,“在我离开爱德温后不久。
王后一心要宣战,国王但顾虑,但他不久之后肯定会支持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