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心扉后,两人越亲近,说说聊聊便走到了沈府门口。
沈昭眼尖的现门口还坐着一人,正是被好友拽走的亲哥哥。
“哥,你为什么坐在门口不进去?”
沈昭惊讶地问。
沈成安吐出嘴里快要嚼烂了的草根,气愤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两个一逛就是两个时辰,要不是我派人跟爹娘解释,说我要带你去酒楼吃饭,他们岂不是担心死?”
崔颢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成安,确实是我疏忽,我已经提前派人向沈尚书和沈夫人请示过,要阿昭逛夜市,会晚些回府,却独独忘了告诉你。”
沈成安一听这话,登时暴跳如雷,大声吼道:“合着我在门口蹲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力气啊!”
沈昭笑的欢畅,“也不算白费力气,爹娘肯定以为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再逛夜市,想必会更放心。”
其实沈家夫妇早就猜到,儿子和崔颢都派人回府传话,一个说要吃饭,一个说要逛夜市,肯定是傻儿子在给妹妹打掩护,他们只是懒得戳破而已。
哪知这个傻儿子居然一直守在门口,宁愿受冻吹风也不愿意进府,简直一根筋,傻得惨绝人寰。
崔颢笑着给未来大舅哥鞠了一躬,真诚地感谢:“多谢成全,日后定请你吃酒赔罪。”
沈成安如今辈分长了,底气也硬了,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吃酒就不必了,我可喝不过你。
我听人说你从鞑子手里抢了匹汗血宝马,回头让我见识一下就行。”
崔颢立刻意会,马上接口道:“我正好新得两匹宝马,一匹枣红色,一匹黑色,明天就让人送来,成安和阿昭一人一匹,再合适不过。”
男人都爱马,沈成安听完立刻咧嘴笑道:“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屋里也有柄青霜剑,喻之擅长使剑,宝剑赠英雄,送你正合适。”
沈成安这人最讲义气,别人敬他一分,他必还三分,绝对不会让对方吃亏。
崔颢嘴角微扬,紧接着问:“那以后放衙咱们还一起回府?”
沈成安连忙点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起,一起,反正咱们两家也顺路。”
崔颢侧过头,朝着沈昭眨了眨眼,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似乎在向她炫耀自己与大舅哥相处融洽。
沈昭一脸无语,她老谋深算的爹怎么养了个一说就上套的儿子,实在是虎父生犬子。
“阿昭,如今春光明媚,最适合骑马踏青,等下次休沐,我带你去梅花山游玩?”
沈成安这才反应过来,崔颢又是恭维又是送马,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喂,我还在这呢,你约我妹妹是不是得先过问我的意思?”
崔颢从善如流:“那成安的意思是?”
他的态度着实太谦逊,沈成安一时语滞,转头看向妹妹,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
沈昭莞尔一笑,崔颢此人太狭促,哥哥根本不是对手。
“好像不行,我记得那日是镇国公六十大寿,各府都要去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