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神色晦暗,“你如此说就是,等他回来,让他来找我。”
*
薛承一夜未归。
第二天下午,江野接到消息,薛承与人斗殴,此时在警察局里。
管家带着他到警察局,他一眼就看到脸上挂彩的薛承。
另一拨人是附近的小混混,个个鼻青脸肿的,看着好不狼狈。
薛承一看到江野过来,就转过头不搭理,江野见他没什么大碍后,就示意管家推着自己继续往前走。
在警察的谆谆教导以及江野的认错下,才成功把人带出警察局。
薛承脾气倔,跟在他们身后,像一头发怒的小牛犊似的哼哼个不停。
“你能耐了!
大半夜地去见义勇为?”
江野转动轮椅,转身看着薛承,像是训斥自家儿子一般,恨铁不成钢,“怎么?喝了二两酒,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
“那也比你这个死残废强得多!”
薛承话不过脑,话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整张脸都白了。
江野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有人会拿残疾说事,不可思议之余更多的是怪异:
“你这些年受的教育都喂狗了?还是说你已经肤浅到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外在?躯体禁锢的是行动,思维的高度才会决定成败。”
薛承咬牙。
管家见氛围不对,连忙道:“薛公子,昨天少爷担心你一宿,生怕你出什么意外,既然没事,就快些回家吧。”
薛承大步一跨,闷声坐进车里,跟个木头人似的,看都不看江野一眼。
江野坐上车后,看了一眼薛承,见他眼睛微红,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态度不好,他是打算收服系统的,首先要做的就是缓和关系……
江野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拍拍薛承的肩膀,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许久之后,才无比僵硬地道:“你一晚上不回来,我担心你出意外。”
薛承闷闷地道:“那女人的岁数比我爹都大,我不要联姻。”
江野干笑:“这只是个误会,我好端端的让你联什么姻?”
薛承侧身看着江野,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伤痕,眉眼忧愁,晕染着淡淡的水汽,像是再欺负一下就会哭出来,“真的?”
“真的。”
薛承长松一口气,磨磨蹭蹭地靠近江野,又趁机搂住江野的腰,亲昵地道:“叔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江野手指抵住薛承的额头,将他往外推:“坐好。”
“不,”
薛承搂得更紧了一些,“我身上疼,坐不好。”
“谁让你好端端的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