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紧张地疼起来,手指也僵硬发麻,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害怕,自己的错误。
……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又麻木地用乱麻裹住自己,一天又一天等待宣判来临。
“我说,你真的有好好去看医生么?”
雪莉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嗯?”
月见坂把伞立起来放在门口,“我倒是有定期复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雪莉把他的工作服也就是白大褂抛给他,“是指平时心理咨询的医生。”
“应该还不用到那个地步吧……”
雪莉:“恰恰相反,你的状态看起来很差。”
她也不是突然这么说的。
她更怀疑月见坂这阵子就没有好好遵过医嘱。
雪莉的耳朵很灵敏,刚才他把包放在架子上,里面药瓶的沙沙声越来越小了,很明显里面还只剩下几颗。
根据之前他不小心倒出的那一大把,在简单算算到现在为止一共需要吃的量——不可能只剩下这么少。
雪莉心里有了底,他又过量服药了。
迟早减寿。
看见月见坂跟铜墙铁壁一样软硬不吃,雪莉在背后白了他一眼。
两人走进实验室,朱奈瑞克也在里面。
今晚加班就只有他们三个。
因为年龄相近,所以关系也不错,特别是和朱奈瑞克,在确认过月见坂不具有威胁之后,他也把对方当好兄弟看待。
他撞了一下好兄弟的肩膀,话里有话:“你最近好像很忙嘛,一到点就走了。”
月见坂不解:“到点下班不是应该的么?”
“哎,难道要我把我说清楚才行?”
朱奈瑞克有点无语,“你最近和贝尔摩德走很近哦。”
月见坂动作一顿。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就刚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