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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睑下方还是有些泛青,大病初愈气血不足,精神难免委顿,阿沅便答应了,给他掖好了被子:“我知道了,明早我再来看你。”
她转身离开经过郁望舒的时候脚步缓了一缓,郁望舒只瞥见她似乎有些红的眼,正想问上一问,她却看都不看他,反而加快了脚步。
随即就听见子影的声音,说要护送她,却被她断然拒绝。
“我有人护送,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带齐王走吧,誉王重伤未愈,不宜动气。
挺大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
她的剪影扑在窗上,透着一股子疏离,郁望舒很是患得患失,总有很多话想同她说,但总是不知从何开口,心里很苦,却又很甜。
郁云洛好笑地瞅着他:“听见了没有,挺大的人做事一点分寸没有,还不赶紧滚!
打扰本王休息!”
郁望舒攥紧了拳头:如果现在把他打个半残,明天再骗阿沅说是他摔得,能过关吗?
郁云洛忽感后背一阵发凉,警觉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别乱来,不然我可要叫人了!”
郁望舒对他十分友善地一笑。
郁云洛后背的毛瞬间就炸了,拔高声音:“阿……唔!
!
!”
他被扑过来的郁望舒捂着嘴巴,按到了床上。
只见他阴险地裂开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下倏明倏暗。
“叫啊,叫一个给本王听听!”
郁云洛无助又无力:下道雷劈死这个疯子吧!
雷没劈到郁望舒,但是听力绝佳的子影,此时跟被劈了一样,仓惶之下,一头差点撞柱子上,赶紧掏出胸口的鸡腿啃了一口压压惊。
完了完了,王爷终于饥不择食了?!
他就知道有一天王爷就要走上歧途!
……
事实证明子影纯粹是烤鸡腿的时候盐放多了,闲的。
郁望舒出来,见他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看,眼睛恨不得钻进衣缝里,十分古怪:“干什么?”
“那个……誉王,可还好?”
子影吞吞吐吐。
郁望舒更奇怪了:“他能有什么事?”
“没,没事就好。”
子影含糊其词,却发现郁望舒一直盯着他,恰好此时夜风起,圆月被乌云遮挡,天暗了下来。
子影心里那叫一个虚啊,只觉得齐王的眼神怎么有点发绿呢。
“怎、怎么了?”
郁望舒伸手。
子影一下子飘出十步外:“王爷自重!”
“…”
郁望舒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你这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