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望舒都被她弄糊涂,“不对,我要说的是,你不能嫁我!”
嫁给他,跟着一起被囚禁都是轻的。
“绝对不成。
阿沅,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赖着要娶你。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害你。
郁云澈是疑我但现在没有杀我的心,可谁也说不准以后。
还有...”
郁望舒扭过头,“你用不着可怜我。”
现在谁都对齐王府避之不及,就连周氏在周家的帮助下,都自请下堂,郁望舒把她放回了周家。
阿沅实在犯不上搭上自己。
“谁有功夫可怜你!”
阿沅可不惯着他,狠狠给了他一下,把他脑门都拍红了,“我怎么可能因为可怜谁嫁人。”
“那是因为什么?”
这一下把郁望舒打得脑袋嗡嗡的,皱着眉头揉着头。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
她一字一顿地对着他说道。
这是阿沅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两个字,就算是以前,除非被逼急了,否则她总不肯痛快地表达心意。
如今听到了梦寐以求的话,郁望舒心里自是无比欢喜的,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苦涩。
怎么办,她越这样,他就越舍不得让她跟着受苦了。
“那也不行。”
郁望舒牵住她的小手,小心地包裹在掌心中,勾住她小巧的骨节,轻轻地摩挲着,“你嫁给我,颜家怎么办?”
没人比他更懂得家人在阿沅心目中的地位。
跟了他,无疑把颜家也拖下水。
阿沅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郁望舒的掌心里抽走了手,他的心随着她的离开空了下来,转瞬下巴一热,被阿沅用手指挑了起来,被迫直视她清澈动人的眼眸。
“我爹说过,我要嫁的谁全凭我喜欢。”
灵活的手指从他线条刚毅的下颌线滑到了突兀嶙峋的喉结,这里一直都是他的弱点。
温热带了点茧子的指腹用了点力度,按了上去。
郁望舒的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做着抵抗。
“...那也不...”
最后一个“好”
字,被她堵了回去。
阿沅将盖头披在俩人头上,咬了他的唇。
“我喜欢就成。”
“除非...你不要我?”
她的唇即将离开,阿沅的后脑忽然一热,郁望舒的手抚了上去,将这个继续下去,甚至变得更为热烈缠绵。
一阵天旋地转,盖头跌落脚边,阿沅只听到炕桌被推动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卷入郁望舒制造的一波又一波令人无法呼吸的漩涡里,云里雾里,如梦如幻。
啊,这久违的感觉,其实她一直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