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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紊乱的呼吸突然在一瞬间停滞,他抬眼,看到了t栗心因为狂奔而来汗涔涔的小脸。
栗心的确是下了车就一路狂奔,直到现在还在微微喘息着,她握着周煜微微发凉的手指,露出安慰性质的笑容,好像在用眼神鼓励他:别担心。
她来不及说下一句安慰的话,就感觉自己被人蓦地裹进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臂将她捆住,几乎不能呼吸。
周煜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眼尾泛红:“就算要离婚,可以等爷爷醒来以后吗?”
他声音带着疲惫的嘶哑,莫名有些颤抖,没了素日里矜贵自持的冷淡,像是在祈求她的施舍。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始终是漫长黑夜里照进他生命里唯一的那束光。
他只是贪婪地想留住光罢了。
栗心踮脚吻住他眼角的潮湿,声音哽咽:“不离了,是我先强吻的你,我总得负责到底。”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煜听到病房里再次传来心电图恢复正常的滴滴声,方才暗淡的眼神重新有了光。
而如今,这道光真的照在了他身上,还承诺不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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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离婚冷静期到来时,栗心惯例收到了民政局发来的业务办理提醒短信。
她窝在周煜怀里,开玩笑说要和他去办离婚登记,理由是第一次领证她没有精心打扮,想在复婚登记时,让凌妙语再给自己重拍一次代表真实颜值水平的领证跟拍照。
“就因为这个?”
周煜蹙眉,摘下了金丝眼镜轻轻擦拭。
他每次在她面前摘眼镜都是一种明晃晃的暗示,偏偏某人还不设防,仍在喋喋不休。
“唔,还有就是想体验一下离婚跟拍服务,完整一下人生体验,顺便拓展工作室业务,我俩当样片模特,岂不是巨大的流……”
最后那个“量”
字被热吻所消融。
后果当然是被周煜按在床上狠狠“教育”
了一番。
呃,不止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