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倒是便利,又很新颖。”
“姑娘住久了就知道,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极随和的,没有那许多刻板规矩。”
走到相邻的院子门口,忽然瞧见池漾一手捂着耳朵,哭丧着脸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林渊哭诉道:“林姐姐你瞧,我好心叫哥哥出来吃饭,他反拧我。”
林渊见他耳廓果然有些红,不由好笑,柔声哄道:“待会儿多吃两口肉补一补。”
池咏在身后跟着出来了,慢条斯理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这可赖得了谁呢?”
这俩孩子一急一慢的,实在有趣,林渊一手牵一个往前面去。
到陶夫人院里,两小子挣脱了手跑去洗手了。
原来太傅不许下人们对孩子伺候得过于细致,没有端水到面前净手的规矩。
林渊便笑盈盈地站在边上,瞧着他们一边洗手一边互相洒水打闹。
这时从院门处响起一声断喝:“臭小子,你们做什么?”
两个小家伙正闹得欢腾,一听这话,登时缩头跑开了。
林渊正巧与他面对面站着,只见来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墨紫锦服,面上懒洋洋的,眸子却如寒潭一般,透着清冷孤傲,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感。
林渊正要朝他行礼,他的眼神却散漫地越过她,只微微点了下头算作招呼,便径直朝屋子里去了。
两人的婚约并没正式作废,这样见面是极其尴尬的。
她原就打算要避嫌,可是既然听说他是太子少保,就不能不与他打点好关系。
这样想着,便朝屋子里走去。
陶夫人握着她的手带到身边坐下,不见太傅,林渊正要询问,陶夫人笑道:“宫里来人将你姨父叫去了,咱们娘几个一起吃。”
池咏和池漾头挨头地琢磨着林渊送给他们的鲁班锁,陶夫人佯嗔道:“你这孩子,舟车劳顿已是非常辛苦,干么带那许多礼物?”
林渊还没说话,池野嗤笑一声,嘲讽笑道:“娘,我就说你时常该去外面逛逛的。
这些玩意儿京城铺子里一抓一大把,哪里要舟车劳顿带来?”
陶夫人瞪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这些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了。
怎么不见你这个做儿子做哥哥的送我们?”
池野一噎,陶夫人就不理他,给林渊搛菜。
林渊笑道:“姨母,表哥这话是真的。
因为路途遥远,不便携带东西,确实是我到了京城现买的。”
“我就说你这孩子乱花钱,到了自己家里,你外道什么。
依着咱们两家的交情,就是给我带一把岭南土,我也是欢喜不尽的。”
池野乜斜一眼,慢悠悠说道:“娘,你上点心吧。
我可听说了,最近京城时兴一种新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