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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怕你把我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
池野目光灼灼,亲吻着她光洁的肩头,而后将她衣衫拢住,与她十指相握。
“我的勇气只够我主动这么一次,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阿渊,你主动向我走一步就够了,往后都换我主动。”
林渊明知他是爱惜自己,自小所受的教养,亦让她知道不该如此。
可离别在即,她总想抓住些什么,才能安心。
他亦深知她的心思,一遍一遍地碾磨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她的朱唇,流连忘返,却坚持不肯突破藩篱。
他还是怕,怕不能回来,怕误她终身。
外面炎夏小心唤池野:“大爷,该起来了。”
两人这才相视一笑,彼此帮忙整理衣衫。
林渊站在床上,抚摸着他肩头的剑伤,轻轻吻下去,故作轻松笑道:“你若是再受这样重的伤,我可不理你了。”
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如云边红霞,面上笑着,眼里的泪却泫然欲滴。
池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乖乖回去睡觉,不必送我。
你一哭,我就走不了了。”
“你能给我写信么?”
“我每天都给你写,若是不好送,就攒着回来给你看。”
林渊跟他勾了勾手指:“骗人是小狗。”
池野含笑答应。
他忽然记起那一日海棠和魏烁闲话,原来相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这样有趣。
林渊狠心转身,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到门口时停住步子,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棠亦侵早赶回,一家人相对而坐,眼里都有泪水。
陶夫人不住地给他搛菜,说道:“你不必担心渊儿,亦不要怨恨于谁。
大丈夫顶天立地,保国安民是第一要紧的事,尽己所能吧,孩子。”
池野自到太子身边,陶夫人就很少这样唤过他。
他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强笑道:“父亲母亲勿要挂念,保养好身子,若届时有变,与宗亲们聚居在一起,凡事也可有个商量。”
彼此又叮嘱些话,外面已经来人催促,池野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倘或儿子回不来,请父亲母亲大人做主,为阿渊另择佳婿,不要误她青春。”
陶夫人本就极力忍着,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呜呜咽咽哭得说不出话。
这一哭,池棠池柳并双生子也再忍不住,都哭出了声。
池非跨过来抱住他,大手有力地在肩膀拍了拍:“好儿子,振作起来。
凯旋回来之时,便是你迎娶阿渊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