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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太子留林渊说话,似笑非笑说道:“你似乎很喜欢池家那两个小公子?”
“漾儿活泼,咏儿稳重,且都进退有礼,想来也没有人会不喜欢他们。”
林渊斟酌答道。
“确实招人疼爱。
也好,以后池家就是你的娘家,我亦会善待他们。”
太子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劳你费心,多陪陪舞阳。
你最是通达明理之人,我看她也颇能听进去你的话。”
说着递过来一封信。
林渊打开,上面的文字却全然不认识,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问道:“这是……”
“乌尔语,乌尔国的国君给皇上去信谈判停战,乞以公主嫁给其长子夏德昭里,自此两国交好。
皇上命人将原信传回,令我与朝臣商议后给予答复。”
林渊愣住了:“乌尔偏远……”
“是啊,你与她向来交好,也不愿看到这个结果,是么?”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以草民之身得以与公主相交日久,已是人生大幸,哪里敢奢望往后常相见?可殿下与公主乃是手足,分隔千里,让人想着便觉伤感。”
太子负手踱步:“是,作为兄长,我自是不忍。
可作为太子,肩上担负一国兴荣,可容不得我有妇人之仁。
嫁个公主就能解决的事儿,何必要大动干戈?”
这样说着,舞阳和亲乌尔,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边关烽火未曾熄,何来心思嫁公主?殿下不易,可我……但求三思后行,殿下只有舞阳公主一个妹妹,感情又极深厚,若是远嫁,此生能得见几次?”
“如此说来,为公主在京官里择一人为驸马,倒是不错的主意,我们兄妹时时得以相见,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林渊听出他话里有话,只颔首,却不肯接话。
太子转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来,逼得她向后退了两步,只听他轻笑道:“你应该知道,舞阳她一直心仪若鱼,可惜被若鱼拒绝了,如今在男女之事上心灰意冷。
或许,你能够说服若鱼尚公主?那我就可以公主有婚约为由拒绝乌尔了。”
林渊只觉得声音都在颤抖:“婚姻大事,发乎内心,这事儿我没法干涉。”
“试试看,万一成了呢?”
林渊被他逼得一退再退,只觉得身子如一张薄纸,任由他的话语如风雨猛烈袭击,却无力还手。
她背过手去扶墙撑着,勉强一笑:“帝王家事,岂容我一介草民置喙?殿下深思熟虑,若果觉妥当,朝中能言善辩之人众多,随意托一人去办,必能心想事成。
我还有许多事要忙,恕不奉陪。”
她说着就要走。
太子在她身后笑道:“既然连阿渊都觉得好,那就这样办吧。
至于和亲一事,我亦舍不得亲妹妹远嫁,不过一个名号罢了,找人替上就是。
我瞧着,舞阳身边那个叫玉波的小宫女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