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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回应,如果她不回应,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怀疑他们之间的信任。
她也就辜负了他。
她这样的样子,真的命不久矣了。
那些被现实考量遏制的心意冲出了牙关,燕山景心知她已回不到净山门,死前为何不直面她的真情?
燕山景伏到床上,她轻声道:“我喜欢你。”
她说出来了。
“不是对盟友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是在你们南理,两个身负婚约的人,说出来大逆不道甚至要被烧死的喜欢。”
姬无虞在她的上方,滚烫的眼泪落到手背上。
他冷笑了一声:“你对南理的误解太深。
我说了,那是我的执着,不是南理的习俗。”
燕山景伏床,摇头:“你……所以,离开九蛇山,我也会考虑和你的未来。
我之前是为了自由退婚,离开这里后,我也会为了你退婚。”
良久后,她仰起头看他,而小司面冷如冰:“你居然为了九蛇山上一个认识几天的野男人,就抛弃你的婚约?”
燕山景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反应根本不在她预料之内。
认识几天的野男人是……他自己吗?
“你不是说过,他对你很好吗?你不是说,对他有很多愧疚吗?处理好了吗,就来撩拨我?”
小司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九蛇山的土匪就能带走剑鞘,所以突然出现的司青松也能带走她的心?
姬无虞怒得不明不白,怒得心火中烧,怒得眼眶通红。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姬无虞就控制不住,泪水潸然而下。
燕山景定定地看着他,他还在纠结未婚夫的事吗?
她知道一个办法能让他明白她的心意不是玩笑。
她愿意背弃婚约,回应他为她抛却生死的心。
她才不在乎幼年时来往过的未婚夫,她只在乎眼前的小司。
燕山景的十指没入他浓密丰厚的发中,她仰起头,嘴唇相贴,牙齿在接触时微微地撞击。
眼泪咸湿,她撬开他的牙关,抱住了他的肩膀。
燕山景的吻,出于情感宣泄,而也因为她流了许多汗,此时口中津液不多,更急于去汲取他嘴唇中的湿润。
她闭上眼睛,感知着他起初的抗拒,而后的回应。
燕山景搂住了他,中间两个人分开过,小司的睫毛长极了,被泪水打湿后,更分明墨润,他小声问她:“这个姿势,跪着难受吗?”
燕山景点头。
然后,他便毫不商量就把她带上了床铺,两个人呼吸相贴四目相对,姬无虞恨恨地看着她,而她竟毫无害怕,还伸手划了划他的下巴,把他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