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蛇山道上花海香气蒸腾,如火如荼,直上九天。
躺在树下的,燕山景冷汗涔涔,腹内如刀绞,她眼前一阵阵的黑。
那阵花香,是什么?
姬无虞说了,一柄弓,一把箭羽,他可以让他们通通下马。
世子说话,言出必行。
一箭射出,有人应声倒地。
左护法挥开箭矢,他朝同伙们大喊:“他的弓筒里,一共就只有九箭。
你看北辰,有二十几人。
他的箭没了,他就黔驴技穷了。
什么蛊虫,一个小白脸,装什么蛊师?南理最大的蛊师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其他人也都是歪门邪道——啊!
!
!”
姬无虞的箭射中了他的眼睛,穿过头骨的结构,箭头从他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他终于闭上了嘴,永远地闭嘴了。
“吵死了。”
姬无虞的箭就像长了眼睛,只要射出,就不落空。
北辰众人努力挡箭,但于事无补。
人落地,马嘶鸣。
一箭一人,北辰少了九人,包括气焰嚣张的左护法。
但姬无虞确实只有九箭,北辰的领头人提着长枪,慢慢走向前:“你没有箭了。
交出燕山景,你可以不死。”
她的面具被姬无虞的箭势带飞,最后那根箭要了右护法的命。
这是他们逃亡一路后,第一次有北辰之刃摘下面具,银色面具下,是个裹着绿色头巾的女人。
她的面容既不胖也不瘦,既不黑也不白,既不年轻也不老,既不漂亮也不丑陋。
一切都是刚刚好,她像山林中每一个和燕山景擦身而过的村妇一样常见寻常,但她的长枪却有相当重量,拖在地上,厚厚的绿苔被刮出深深的痕迹。
姬无虞站在燕山景身前,那只蛊蛇想要爬到他的手臂上撒娇,被姬无虞厌恶地挥开。
他回头看燕山景。
她太痛苦了,自从闻到了那阵花香,她都腹痛如刀绞。
丹田里,似乎有三股力量在打架,一股是她的内力,一股是毒素,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三力冲撞,她肉体凡身,几乎快撑不住了。
所有人都闻到了花香,活见鬼,下了那么多场雨,寻常的花早就落了,只有丹樱花还在开着,一眼便知不同寻常。
领头的女人说话还是很慢很慢,虽然手下死了九个,她还是面无表情地下命令:“交出燕山景,放你不死。
摘月斋,只要燕山景。”
其他北辰的人都躲在她的身后,他们怕那些蛊虫,只有她不怕。
她甚至提起长枪,抬起了姬无虞的下巴:“摘月斋,只要燕山景。”
姬无虞的下巴被她的长枪挑起,他用血淋淋的手摸到枪杆。
口哨声清脆,蛊虫蛇蟒在一声令下后一路往上,速度如新笋成竹,从他的手指燃烧起,一道幽蓝的火焰爬上枪杆,瞬间就点燃了那女人的绿头巾。
北辰众人大喊:“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