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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
他古怪的神态,一直以来的担忧,燕山景终于解开了。
哦——那确实是很难再见了。
他回南理,她回西南郡,高山大川,艰难险阻,幽阳谷一别,不知哪年哪月再见了。
她最近太忙,忙得无暇思考她和姬无虞的未来,兜兜转转她回到了九蛇山上拒绝小司的问题,净山门里写拒婚书的心情,不是小司不好,不是未婚夫惹怒过她,是因为她原本的生活自有秩序。
燕山景轻轻抿嘴,她无法回答姬无虞的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等会再谈这些好吗?我先去看看南流睢前辈和崔霁。
你再去审审摘月斋那个探子,保不准她没有说实话。”
南流睢怀里正抱着一个哭泣的孩子,而张大嘴嗷嗷大哭的孩子上方正飞着许多毛茸茸的黑蝴蝶,燕山景过去,南流睢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他脸上艳红的血管瘤此时颜色暗淡。
燕山景不敢轻举妄动,那些扇动翅膀没有飞走的黑蝴蝶受南流睢控制,正在孩子赤裸的皮肤上点吻。
南流睢轻声感慨:“阿忧比我想像中要厉害得多。
短短数十日,子蛊居然爬进了这么深的地方。”
燕山景敏感道:“子蛊?那母蛊呢?”
她知道她和姬无虞身上是丹樱蛊阴阳蛊相连,但原型是子母蛊。
南流睢摇头:“不是你和阿虞身上那种。
寻常的子母蛊是人造的脐带,母蛊还能种在父亲身上,就是为虚弱的孩子保命,等孩子恢复健康,取出来后一家人都会无碍。
可……我想,大公子改过的子母蛊,非同寻常。”
他指了指崔霁身侧的那个女人:“母蛊在她身上。”
崔霁旁边还坐着巫医,崔霁不耐烦地驱赶过巫医,但现在不得不并肩作战,足可见这些蛊虫的棘手程度。
恶人若有能力,那恶就难以招架。
那女人朝南流睢伸手:“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黑色蝴蝶猛扑向孩子的口鼻,南流睢轻声道:“那女人不是他的母亲,她没有生育过。”
她被巫医和崔霁制住了,燕山景神情复杂地目光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