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砚淡淡出声:“吃多了,就不过敏了。”
秦栀喝了口水,假装无事发生。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从身侧传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吃多?”
秦栀表示她不想问。
像裴继砚这种疯子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疯狂作死。
那就是他发现自己被抛弃时。
“在你走后。”
不等秦栀回答,裴继砚便率先开腔。
投在她侧脸上的目光格外冰凉,秦栀细嚼慢咽地吃着饭,包间内空气渐渐凝固,只剩下筷子碰到餐盘上的声音。
过了很久秦栀才看向裴继砚出声。
“阿砚哥哥,你很恨我吗?”
“嗯。”
裴继砚回答得简洁而明快。
秦栀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收紧,她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阿砚哥哥,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消气?”
裴继砚反问:“想赎罪?”
秦栀重重点头,“我不希望你陷在仇恨里,只要你能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
“给我做情人也可以?”
秦栀微怔。
他想得还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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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
秦栀一身白裙,双手提着一只当季最新款的名牌包放在身前,乖巧地跟裴经国跟温蓉打招呼。
“新娘要换人了?”
裴经国淡淡地瞥了一眼儿子。
儿子到底要娶秦家哪个。
他并不在意。
而且他并不看好秦婉芝。
没有征服欲。
并不符合他这个儿子一贯的性格。
秦栀笑吟吟道:“伯父,我只是陪阿砚哥哥回来拿东西,我们......”
温蓉冷笑着打断:“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哥哥长哥哥短,你这杯茶我大老远都被熏到了。”
裴经国哈哈大笑搂住妻子的肩。
对于他的动作。
温蓉似乎已经习惯了,眼底无波无澜。
没有亲昵,没有欢喜,也没有厌恶,有的只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