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昇抱着她哄了很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我刚刚是不是丑死了?”
秦栀吸着鼻子擦眼泪,她从来没有真正在别人面前哭过,这是第一次。
之前她的眼泪不过是武器,她总是拿捏着分寸,她知道自己怎样哭才会更楚楚可怜。
但刚刚一点形象都没了。
“哪有,你哭起来比不哭还要漂亮,真想让人把你塞进口袋永远带在身上。”
秦栀被温鹤昇的话逗笑了。
不知道是因为倾诉的缘故还是因为哭了的缘故,她心头感觉到一阵轻松。
她跟温鹤昇到温家时,温母跟温元静比以往待她更加热情。
秦栀回头看了一眼温鹤昇,总觉得他肯定跟他家里人说什么了。
温家人的热情她实在没办法拒绝。
吃饭时她的碗都要堆成小山了,最终是温鹤昇出声阻止了这场闹剧:“还让不让栀栀吃饭了?”
温母跟温元静悻悻收回手。
她们只是忽然知道秦栀家里过分偏心,想让秦栀感受一下家的温暖,一时间有点收不住这份过于热情的温暖。
“我吃不完,你帮我吃就好了嘛。”
秦栀顶了顶温鹤昇的手肘,小声撒娇。
温鹤昇宠溺一笑。
对面的温元静戳了戳碗里的饭,她二哥最近真是太得意了。
不过,她看在秦栀的份上今天不跟他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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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
秦栀推开病房门,病房是四人间,住的还有另外三个孕妈妈,小孩的哭声吵的秦栀脑子疼。
她将营养品在病床旁的桌上放下。
“栀栀,你来了。”
病床上祝寻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大半年不见,秦栀只觉得祝寻变了很多,不仅仅是外形上的变胖,更重要的是她整个人的精神。
找不到以前那种觉得凭着一股冲劲就什么都可以做到的自信感了。
“陆非呢?”
秦栀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陆非的影子,更没有看到陆非妈妈的影子。
她无意识皱了下眉。
祝寻跟陆非的婚礼是在陆非老家办的,陆非家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她自然没那个闲心去参加。
只转了钱给祝寻。
怀孕后祝寻情绪似乎不太稳定,常常发的消息都让她眉头一皱,为了她的乳腺着想她把祝寻开了免打扰。
每天随机找个时间敷衍回复。
反正祝寻要的根本不是她的建议,祝寻要的只是一个情绪垃圾桶,她的回复对祝寻来说本就不重要。
“他工作比较忙,回去上班了。”
祝寻温声答道。
秦栀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那他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