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亦风隐约猜测,“中秋夜我可是每个桥洞都放好了银票。”
苗禾笑笑,发现寒亦风竟也会开起了玩笑。
“不是这个。”
寒亦风皮靴踏了踏,“那是,五十万,如果不是五十万,那就是关于你的事儿,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苗禾的确想问问杭船线索,毕竟寒亦风是当初最先接手的,萧宇奈父母去世不是意外,那么她的父母或许也是无辜丧命者。
但是此刻,她却调转思路,直接开口问了下萧宇奈地事儿。
“你,萧家的养子?”
寒亦风顿时神经敏感,不知道苗禾如何得知的,但是想想也不是秘密,“我十岁那年进入的萧家,只因有个嗜酒如命的爹,家里落寞破败,所以他便准备将我卖掉,那时我虽然皮糙肉厚,有点儿力气,但是奈不住挣扎,被带走了。”
“后来…是萧父萧母收留了我。”
苗禾仔细地盯着他的脸庞,这其中似乎省略了很多细节。
“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苗禾靠近着问,目光锁定。
寒亦风一只手拄着下巴,良久都未开口。
苗禾身子向后靠,“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那我到时候问问萧宇奈吧。”
寒亦风听到这个名字,这次反过来凑近,“为什么一直留在他身边。”
“没有为什么,或许是喜欢吧。”
苗禾一副淡然的样子,语气半分玩笑,半分认真。
“我可以告诉你。”
寒亦风转过头同样靠着后面。
苗禾聚精会神的听着,但是很快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昏睡过后,我被蒙在袋子里,依稀听到是一户大人家准备收养我,我原本还觉得或许是上天眷顾,让我有了生活的希望。”
“我曾猜测,或许是这户人家没有孩子,或许是给孩子找个玩儿伴,我想了很多很多原因。”
“怎么也没想到是………”
十年前,寒亦风是被医院地光所刺地睁开眼睛,他发现似乎是在走廊里,起身透过玻璃窗,床上的小男孩儿和他差不多大,但是脸色苍白,看着非常虚弱,而床边坐着地一男一女正眼含柔光与爱意,夹杂着担忧。
那是寒亦风从没体会到的亲情。
后来他就被护士带着收了个血,来到了方才病房里女人的身旁,那个人正是萧母。
“好孩子快过来,长得眉毛很有英气呢,刚才抽血疼不疼,想不想吃点儿什么。”
萧母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甚至还摸了摸他的脑袋,如同摸向了心底那个沉睡地孤寂小孩儿。
寒亦风第一次感受到关爱,虽然有些怕穿着军服的萧父,但是明显的能感受到善意。
萧父甚至带他去了馄饨馆点了一份儿热气腾腾地馄饨。
他开口道,看着神情为难,并没有问太多问题,“萧家可以提供给你一切,但是目前需要你的血,为方才你看见的哥哥提供血液。”
寒亦风只是闷头吃着馄饨,直到把所以汤底儿都喝完才点点头。
萧父微微露出了笑容,眼眶也是红润的,他们、实在没办法。
那时候的寒亦风只觉得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他不曾奢求什么,每次输血都是难熬地等待,萧母会为他剥水果,做好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