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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大着肚子要我负责。”
这世上最戳心的尖刀往往不是来自敌人,Vivian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该是她的枕边人,可他的冷漠是如此让人心惊胆寒。
她的婚姻成了笑话,付出的青春被视为作茧自缚,她容忍了他夜夜笙歌,用沉默换来他在外的体面,却被他一句“你活该”
打回原形。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的笑容终于冷却,眉头都皱了起来:“你以为你在外花天酒地的时候,是谁在照顾萌萌?”
“别自我感动了,萌萌有保姆,有家庭教师,出门有司机接送,需要你照顾什么?要我提醒你吗?萌萌小时候发烧,是我送到医院照顾,那时候你在哪儿?shopping还是美容?”
“只有那一次!”
Vivian近乎尖叫,她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平复些语调:“既然你是那么了不起的好父亲,离婚为什么把萌萌丢给我?”
“是啊,”
Jacky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如冰一样清透,也如冰一样寒冷:“萌萌真是倒霉,生在咱们这样的家庭,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一个顾影自怜的母亲。”
“不许那样说萌萌!”
Vivian几乎想发疯,她向来举止优雅,端庄大方,她该是豪门女皇,也该是完美慈母,她的人生本该圆满,她的女儿也是。
“你该满足了,Vivian,我给你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不满足?”
看到她被激怒,他反而冷静下来,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像是在玩味什么可笑的事物,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甩掉睡衣,套上衬衫,扣上纽扣。
她最恨他这副神情,结婚多年,他总是这样冷冷淡淡,他从不过问她的事,有限的夫妻交集,就是每月替她还信用卡。
她讨厌他唱的歌,演的戏,因为那些深情款款都是假装,她就是被他假装出来的深情款款所骗,才会义无反顾嫁给他。
相信这个感情骗子的结果,是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她偶尔闹得凶了,他便以这样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样一场婚姻,他居然对她说:“你该满足。”
“哈,”
Vivian忍不住冷笑出声:“你给我钱,不过是想封我的嘴,你那些脏事不想我传扬出去,是不是?说起来真有不少记者花了高价想要采访我呢。”
“随便你。”
Jacky换好了衣服,从枕下掏出手机,转身向外走去。
他言尽于此,去意已决。
可她却不服,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躺在哪个女人身边不是一样,既然如此,她不想当个失败的女人。
“她知道吗?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脚步突然一滞,伸向门把手的手犹疑了一瞬:
“你不要跟她说,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