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挤眉弄眼地示意我。
“这次又是为什么不愿意去上学?”
我走上前问林盼之。
“夫子教得不好,他一开口我就打瞌睡。”
他说得一脸得意。
就他那样,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这脾气不知是遗传了谁。”
声音温柔悦耳,听起来娇俏可人,既不过分甜腻也不显得俗气。
转头一看,来人面容端庄,步伐轻盈,正往这里走来,不急不慢。
是母亲来了,我俯身行礼。
“还不是你。”
父亲满脸无奈地看着母亲。
“我那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课后的功夫可没少下。”
母亲轻轻揪起父亲手上的一小块肉。
“还不是。”
父亲一副你还狡辩的样子。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
父亲:“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还记得夫子常夸我悟性极高。”
父亲被堵得无话可说,盼之却逮到机会:“看到没有,都是跟阿娘学的。”
他一脸得意,昂着头吃起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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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没!
三郎就是跟你学的。”
父亲居然还一脸得意地昂起头,这模样,好了,我知道阿弟是像了谁。
我没好气地拍拍父亲,转而训斥起三郎:“还说呢,你跟阿娘才不一样,你会什么?平日里一考试,一问三不知。”
阿娘的才华非凡,我小时候就听嬷嬷说,阿娘六岁就会作诗,出口成章。
那时候的我,还只会躲起来捏泥人玩。
“我怎么不懂了。”
盼之表情不自然地说着,居然还把糖纸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