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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文有些纳闷,于是弯着手指,轻轻在那木桌上叩了叩。
“倒是说话呀!
方才说得这般起劲,来问你们又藏着掖着不说,较个什么劲儿!”
其中一人迟疑着,约莫想道出些什么来,却被那另一人硬扯着笑打断。
“这位女郎君,我们二人也只是略有耳闻,略有耳闻哈,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们可不敢瞎说话,若不然万一要掉脑袋怎么办,您说是吧!”
他迅疾地起身,将坐在对面的还在发愣的男人一把拽了起来。
“女郎君当是来住店的,我们二人也还有脚程要赶,这位女郎请自便。”
“哎哎,不是……”
被生拖着往外跑的男人神魂还未回过来,脚便已经沾上尘土地面上去了,韵文似乎听见他们在窃着耳谈论些什么,可自己离得远,也只能听个窸窣。
这人是跑了,徒留她心里被人生生挑起来个疑惑,却又得不到一个明晰的答案,忍不住愤愤啧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恰巧被缓步下楼的籍之听了去,以为是她遭了什么人的污言,神情里满是紧张。
“出什么事儿了?”
被他扶着肩转过身子,她面对着他,也并不打算隐瞒自己心里面的困惑。
“我只是觉着好奇。
方才在二楼听见正在说袁家的事儿,说是致远将军的女郎择了袁家郎君作夫婿,连陛下都知道了。
原先我还不确定,但听得那二人说,这袁家郎君是个纨绔,jsg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小胖呢!”
小胖?籍之听着她这话,心里面有些不悦,故意激她。
“这又是谁?”
他凑得她很近,韵文身子不由微微后仰。
她捏着鼻,将他往一旁推了推,亦是挥了挥手,满脸是嫌弃。
“说话便说话,凑那么近作甚么,离我远点,臭死了。”
她接着道:“就是袁宇啊,汝南袁氏家唯一的血脉,和我阿兄一样是个闲不住的。
你便这样装傻充愣罢,既说盯着我的动向盯了七年,怎会不知道汝南袁氏的小郎君?”
他于是这才恍然。
原先他一直将袁宇视为自己潜在的那最大的情敌,可她既说袁宇同她阿兄一样,心里面便是只将袁宇当作是兄长了。
既是兄长,便再难谈情意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