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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猴子又皮痒了是吧,叫谁男人婆!”
“谁应谁就是。”
……
看她并不理会自己,袁宇不死心,又道:“小爷为了帮你,可是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这你还不感激地痛哭流涕?”
……
宁昭叶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隔着袁宇的衣袍,轻轻掐了他一把。
“算我欠你的。”
袁宇挑眉。
“那你打算怎么还?”
宁昭叶停顿了片刻。
“那我以后不叫你皮猴子了。”
袁宇眨了眨眼,在不知觉中,他的唇角轻微扬起。
“允了。
那我以后也不叫你男人婆了。”
宁昭叶悄悄撅了撅嘴。
“行,那我也允了。”
番外王籍之
大雾四起,虫鸣隐匿。
他在昏暗的环境里摸索着看不清的前路,不免走得有些踉跄。
微微躬下腰探着周遭,四周是交横错杂生长的荆棘,随着他愈发急促的步子,在他的衣袍与手上刻下许多划痕。
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
空气中潮湿的植被青气与泥土中腐败的土腥,混杂着昏暗夜幕间迅速冷下来的温度,直白地刺激着他的鼻腔。
他身子所在之处,分明没有高木遮挡,天上却也没有一丝月光的皎亮。
籍之断想,自己应当是正走在一处荒凉的荆棘丛中。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免不得涌上些紧张与担心,而这一切随着他终于摆脱了荆棘丛林,踩上了坚实的地后,愈演愈烈。
他想向前踏一步,身后忽然有人撞着他的肩经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捂上了那被撞的地方。
捂着肩的掌心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
他撤回手掌,依稀瞧见了满手的鲜血。
籍之的头脑似乎有些混沌。
他有些看不明白,分明自己的肩上有伤,他却像是早都麻木了似的,根本察觉不到痛意。
他料想,或许只是自己早就在军营里面习惯了伤痛吧。
似乎听见不远处传来些细碎的交谈声。
他其实听不太清,迟疑地抬着步子往那声音的方向靠近时,忽然觉出自己的双手中,似乎被人硬生生塞进了一柄细长的木棍。
木棍在他手里掂量一番,他发觉在那木棍的另一端,有些沉甸甸的分量。
这想必是盏提灯。
可是荒郊野岭里面,怎么会有提灯呢?
眼前的景象却快得让他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