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死了!”
钱杏着急道。
“那么多呢,不怕。”
墨寒道。
“可是,底下的也在吐血了啊。”
宋乐乐道。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余奚停止了动作,他从身后被人拥住,少年的躯体很瘦但是格外有力,属于他的呼吸声在余奚的耳边轻轻呼出。
“余奚,长老,你听我说,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一瞬间,余奚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委屈通通发泄一样,栎铭抱住了他,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他轻声拍着他的后背,沉默地听他发泄。
十七岁的少年大大咧咧的,但是偶尔也心思细腻。
“没事的啊,没事的,都是假的,”
栎铭轻声安慰,他抱着已经哭的发不出声音的长老,安静地抱着他坐在冰凉的青石砖上。
四大长老一个比一个注重形象,就算说偶尔会搞怪,但也在众人面前维持高冷、清心寡欲,更别说做出这种当众哭鼻子的有损形象的事。
所幸人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几个人要么也是长老,要么就是有过过命交情的几个小孩。
余奚最后哭的没力气,软软的,靠着少年的肩膀,垂下头,一动不动。
舜稳走到了他的面前,探了一下余奚的额头,“有点发烧。”
“我抱回去吧,”
栎铭横抱起长老,慢慢朝藏月阁走去。
“这孩子,”
陶悠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挺好的。”
“那接下来,”
墨寒拽出那一串恶鬼,被打的奄奄一息,“开始吧。”
小辈们被驱赶回去休息,等回到寝室,栎铭却不在里面。
兰悦悦的手一直抚着兔哥的耳朵,沉默道:“现在觉得长老好可怜……”
郑思晚正准备吹熄最后一盏灯,闻言,他抬眸:“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选余奚作为长老之首吗?”
“为什么?”
“因为小余奚很乐观啊,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伤害,他都能第一时间调节回来,被伤害、受委屈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再也不敢面对它。”
“但是,余奚长老那么小就无父无母了。”
寻意缩在被子里只有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的父母会保护他的。”
郑思晚吹灭了最后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