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颜很安静,看不见他的表情跟眼神,叶照眠问:“要不我陪你聊聊吧?”
段景榆松开了他,眼睛很灼亮,说:“谢谢哥,送哥回去吧。”
“不聊吗?”
叶照眠问。
“现在没事了。”
段景榆用气音自嘲一笑。
“你什么时候想聊我都在。”
叶照眠诚恳地说。
段景榆看他一眼后迈步向外,没走几步问他:“哥不觉得很麻烦吗?”
“我已经把我当你表哥了。”
叶照眠试探问:“除非是你并没有这样想?”
段景榆不说话,虽然叶照眠想要他的答案,但他情绪不佳,就没再继续问。
上了车,段景榆沉默如无风的黑夜,叶照眠想搭话但忍住了。
到了花半里,段景榆下车送叶照眠到院门口,叶照眠问:“要进去坐坐吗?”
“以什么身份呢?”
段景榆问。
叶照眠笑说:“你是我弟啊。”
段景榆笑得清浅,说:“晚安,哥。”
叶照眠目送段景榆坐上了车,出租车驶离后,他忽然自言自语:“是不是应该说是朋友啊。”
翌日,叶照眠来游泳馆找段景榆却没找到人,他走到校园大道上给陈跃打电话。
陈跃接得很快,先问了叶照眠:“最近咋样啊你跟段哥。”
“段景榆今天怎么不在游泳馆啊?”
叶照眠问。
“要不你给他发消息问问?”
陈跃说。
叶照眠站到树下躲阳光,低声说:“其实我有事想跟你说,是关于段景榆哥哥的。”
“他跟你说他哥哥的事了?”
陈跃叹道:“我还在想,他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去问他那个后妈阿姨呢。”
“他没说,但是我感觉他好像为他哥哥的死而自责。”
陈跃疑问:“他自责啥?”
“就是不知道他自责什么,他现在又不在游泳馆。”
“那我把他的课表发给你吧。”
陈跃“哟”
了声,“今天周六啊!”
叶照眠轻轻“啊”